两人对峙了半晌,湛慕言颓唐的坐回椅子上,只呼哧呼哧喘气。
“言儿!”甄氏又心疼起来,抚着湛慕言的肩膀恨声道,“我知道湛家对你不公平,你父亲眼里只有湛离欢,他若将对他那个儿子一半的心思用在你身上,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湛慕言有些动容,哼声道,“母亲明白儿子得苦衷就好!”
“我明白,我都懂!”甄氏眼中满是恨意,“所以湛府对我们mǔ_zǐ两人不义,我们也不必有什么情意!”
“母亲什么意思?”湛慕言惊愕问道。
“言儿,我们的机会来了!我心心念念几十年,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甄氏兴奋的道。
“什么机会?”湛慕言越发的疑惑。
“还记得母亲和你说过母亲的身世吗?如今为我们赵家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甄氏语气中满是急迫和激动,“只要这件事做成,不只是报仇,我们mǔ_zǐ翻身的机会也来了!”
……
甄氏自湛慕言院子里出来,心头仍旧激动难抑,回到自己院子中,马上写了一封信,招来自己的心腹下人送出府去。
看着下人带着信离开,甄氏仿佛看到自己想要的都已经在手中。
信是送往睿阳王府的。
睿阳王听说是湛府来的信?并没有任何意外,似以前便和甄氏有过联络。
将信打开看完,睿阳王脸色沉重,让人将玄辰找到书房来。
玄辰一来,睿阳王立刻将信递给他,“你看看!”
玄辰将信看完,冷声恨道,“皇上还真想将我们睿阳王府赶尽杀绝啊!简直是做梦!”
睿阳王沉声道,“皇上和东宫那边已经对我们开始下手了,这两个月来,我手下的几个官员先后被削的削,被罢免的罢免,加上我们王府被排斥在外,闹的人心惶惶。”
“父王,如果文王手里真的掌握了我们和北郑私通信件的证据,那的确不妙啊!”
“皇上最多还能撑一个月,一个月后,决不能让太子登基。”
“依我看,过了年,东宫和文王定会对我们出手,不如我们先发治人。”玄辰目光阴暗,撇嘴笑道,“除夕宫宴,群臣都在,正是个好机会!”
睿阳王面露沉思,负手在房中走了几步,目光落在那封信上,“你觉得湛府的二夫人可不可信?”
玄辰冷嗤一声,“那妇人就是个蠢货,不堪大用,不过若送上门让咱们利用,咱们当然也不能白白浪费,就让她给咱们铺个台阶也好!”
睿阳王阴笑一声,“说的对!她若真能帮咱们成事,咱们也就顺便帮她一把,然后哪来的回哪去!”
玄辰恭维道,“父王说的极是!”
“另外,宫里的消息,我们也要尽快打探一下!”
“儿臣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