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美滋滋,替任风将里面的道石挖出,小心的捧在掌心。
任风则大咧咧的走到黄岛近前,瞄向他手中的储物戒,道:“拿来吧,我切出了道石,不多不少,正好两斤多,你手里的勉强够”。
黄岛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额头当时就冒出了汗水,两斤道石对于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数目,虽然是黄鹤门的公子出的,但肯定要还上的。
“这......怎么可能,一块废石也赌出了道石!”他满脸灰暗,极度不甘。
“认赌服输,拿来吧。”任风一把将储物戒夺了过来。
马脸男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马脸兄,别想不开去跳井啊。”任风在旁揶揄,道:“我们矿山现在缺少人手,要不跟我去混吧,我是真心实意的在这里招工”。
马脸男子脸色雪白,气的点指道:“你......”!
他肠子都悔青了,暗恨自己没事找事,跟一个矿山出来的采矿人赌石作甚,此刻真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急怒攻心,险些昏死过去。
“有意思,敢与我赌几把吗”?!
黄鹤门的青衣公子上前,手摇折扇,一派从容自若的样子。
任风笑了笑的,道:“有何不可,不要说几把,几十把都行”。
他心中很激动,源帝经文果然是奇经,他觉得已经初步了解辨石,可以在赌石坊出入了,若是真将源帝经文悟透,将来就是去道石城也无需担心。
可是,任风的好运似乎终止了,接下来他连续切了七块石,却连一丝蓝都没有看到。
相反,黄鹤门的公子却切出一块拳头大的道石,将刚才的损失补偿了回去。
“纵然常年在矿山中,也不见得真正懂道石,挖矿是粗活,辨石是一门学问。”黄鹤门的青衣公子嘲讽道:“这里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妄想赌出极品宝石,到头来只会倾家荡产,多年攒下的那点可怜的道石,都将败个精光。”旁边不少人摇头,出言讽刺。
何老头感觉很难受,连续赌垮,让他很紧张,怕任风的道石都白白浪费出去。
任风蹙眉,他有些不明所以,他从源帝经文中学到的东西绝对没有错误,为什么连连失误呢。
他蹲来,仔细观察方才切垮的七块灰石,用手不停的翻弄。
“赌傻了,经不起打击了!”马脸男黄岛借此机会连忙嘲讽,籍此报仇。
“这样的人见多了,赌输后想不开,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尽管有人同情,但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
黄鹤门的公子手摇折扇,居高临下,俯视蹲在地上看碎石的任风,道:“还是赶紧回矿山吧,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这种人来此有些不适合”。
任风蹲在那里,没有搭理他,盯着碎石看了良久,心中恍然大悟,暗中大骂来福赌石坊奸诈,无耻。
他从源帝经文中学来的东西没有错误,是这家赌石坊作假,这些灰石被剖开过,取走了里面的道石,而后填充了石材,在边缘镶上道石碎片,以此来迷惑他人,最后以古法封合了。
“坑人的奸商!”他心中大怒,来福赌石坊这样作伪实在过分。
他有心大闹一场,不过还是忍住了,他即便说出来,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相信。
且,在中域敢开赌石坊的人都有一点的背景,身后有大势力支持。
若是这样揭发,对方纵然当场低头,事后恐怕也会报复,他无所谓,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若连累何老头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