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柔作为长姐,为妹妹们cào碎了一颗心,此刻站在她俩禁闭的门口,长长呼了口气:“德清,这两个小祖宗,你得看严了。”
德清很为难:“娘娘,不如您给这门添把锁?”
金银二凤自打来了长春宫,那是上上下下混了个熟,也不讲什么身份牌面,见到个宫女口脂涂得漂亮,都能跟人家唠半天。出了长春宫,走到宫里各个角落,随便逮着谁都能聊起来。要不宫宴那日,怎么把她俩拘起来呢,实在是怕出去聊了不该聊的天。
苗小柔:“她俩要是跑了,本宫把你锁了。”
德清想哭,干爹,这咋办?
此时的流芳宫里,舒嫔走出她的屋子,懒懒地瞄了眼那间快要积灰的佛堂。自打贤妃病了,便日日卧床,连屋子都没出过,又怎会去参佛。连累得她每日都得去侍疾,不仅休息不够,还得受贤妃多番刁难。
除了忍,她也只有忍了。且再容你作威作福几天,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高。
“妙儿,小瓜还没回来吗?”
妙儿哀叹:“都飞出去十多天了,如果没出事不应该还不回来啊。”
二人说的正是那只机灵的海东青,前些时日飞出去玩儿,一去就没再回来,可千万别叫人给逮了。王婧如越来越不踏实,总觉得是皇后在背后捅她,故意抓了她的小瓜。
咬咬牙:“罢了,去侍疾吧。”
进了贤妃的屋子,一股药味儿扑鼻,她暗骂了声贱人,面上却低眉顺眼地接过小梨递上来的帕子,跪在床边给贤妃擦汗。
在后宫,位分高出一级便能压死人,她实在受够了。按说她是嫔位,也该成为一宫主位,单独居住一宫了,怎奈皇后一直打压着她。以至于,如今还得伺候一个罪臣之女。
贤妃额头上总是冒虚汗,虽说人很清醒,却十分虚弱,也不知究竟犯的什么病。病死算了,省得她还要冒风险送其下黄泉。
她正清洗帕子,心头一阵阵儿不高兴,倏地听见贤妃在背后说话。
“本宫听闻,昨夜你在房中大骂本宫?”
舒嫔手一僵,忙回身赔笑:“哪有的事,娘娘莫听小人之言。”
贤妃眯着眼睛看她,那模样那眼神瞧着不似会轻易算了的样子:“是吗,本宫怎么听说,你咒本宫干脆病死干净。”
虽然舒嫔很不想跪床上这个贱人,没办法,自己位分低,只得跪下为自己辩解:“没有,嫔妾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嫔妾日日来伺候您,不曾有过半点不尽心!”
妙儿见状,连忙同主子一起跪地:“贤妃娘娘,舒嫔娘娘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定是有小人挑拨,请娘娘明鉴!”
“放肆!”贤妃动了怒,“本宫何曾允你一个下人说话,不守规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舒嫔:“娘娘!”
却立即便有两个宫女出来,不顾妙儿哭喊,也不顾舒嫔求情,将这丫头拖了下去。王婧如恨红了眼:“妙儿是嫔妾的丫鬟,是嫔妾从娘家带来的,要罚也是嫔妾罚,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