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惧内?”
妙儿摇头,但脸sè变得极其不好,隐约也发觉了问题所在。
王婧如想起陛下对她的态度,分明只要皇后不在一旁,陛下就待她极好,今日还承诺日后会敲打贤妃,也没有怪罪她越过皇后找他告状的行为。况且这次封爵,王家在平民世家中是爵位最高最早获封的,圣宠拔尖。
陛下肯定是喜欢她的,可皇后不喜欢,陛下便只能离她远远的。她还没入宫时,第一眼见到陛下便爱入骨髓,这天下间最完美的男儿,她势在必得!如今被姿sè不过中上,任何方面都普普通通的皇后从中搅局,恨不能掐死这妒妇!
“当初我与蒋嫔相斗,或许皇后心知肚明,她就是要我把蒋嫔弄走。如今又把贤妃弄回来,叫我误以为贤妃受宠,又去跟贤妃斗。偏贤妃什么依靠都没有了,也只能乖乖做她的狗,主人叫咬谁便咬谁。”她握紧了拳头,恨得面sè铁青,“皇后要bī我跟贤妃斗个两败俱伤,这里头或许真的有借腹生子的事,她确确实实是被郭放guàn过虎狼之药,我事后托叔父又去查探过,的确有这么一桩秘辛。如今我静下心来想,若我是皇后,明明可以让一个小小的宫女生下龙子留在膝下,又何必从一个正儿八经家族鼎盛的妃嫔那里抢。因此,‘借腹生子’的消息分明就是她故意让我知道的。”
妙儿听明白了,惊讶不已:“那、那之前是我们想偏了方向,白白做了皇后手里的刀?”
王婧如狠狠捶在桌上,恨得眼睛都瞪圆了:“只怕皇后那时很高兴看我的笑话呢!她故意让我误以为她在挑选孩子生母,引我对她卑躬屈膝谄媚讨好,贱人一个!”
妙儿:“可是,那皇后不就对我们有所提防了么,咱们害蒋嫔的事如果bào露……”
王婧如:“怕什么,兰城的旧事了,她翻旧账能翻出什么来。”话毕咬紧牙关,沉默一阵,又恨上了,“贤妃这条狗,我偏要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弄死,还叫这妒妇找不到证据!我王家可不是好欺负的!她欺辱我至此,若不回报点什么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皇后不能生子的事,我定要找个机会给她捅出来,叫她这贤德之名弘扬四海的皇后娘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婧如发狠痛骂不是骂这玩儿的,那王家确实不好惹,第二天白睢就为这王家头疼不已,关上门来在苗小柔面前骂骂咧咧。
“欺压他人也就罢了,世人都知他王家惹不起,犄角旮旯里都是亲戚,是个人都都让他们三分。可明年春闱照常进行,我前脚点了刘翡做主考官,他王家后脚就赶着拉帮结派去了,愣理出个远亲关系,这是想翻天不成。”
白睢登基称帝,可既无兄弟子侄巩固白氏江山,也无妻家父兄支持,险些就是个孤家寡人。自己人没多少,自然也就抱不成团,若不能尽早稳住脚跟,外人便有机可乘。现如今王家虽还不成气候,可这势头叫人不得不防,若不尽快将之压下去,不必十年,或许五年之后便是个祸患。
苗小柔给他斟茶,耐心听着他的抱怨:“那王家也太过招摇了。原先他族里最要紧的是做生意,如今找到机会便想往官场钻,人心不足蛇吞象,再看看王氏,他们姓王的胆儿都这么肥么?”
白睢冷笑,却也无可奈何:“胆儿不肥敢第一个做我的生意?请神容易送神难,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战场上倒是可以干干脆脆,我看你不顺眼便可一刀下去剁了你,朝政上却多的是弯弯绕绕……头疼……”
苗小柔:“说到做生意,那还是我在行。”
白睢:“如何,有法子么?”
苗小柔这便说起她的生意经:“做生意胆儿肥的人啊,有个特点最爱囤货。囤多了,运气不好那就全砸手里,运气好那便赚得金山银山,这可是钱滚钱,利滚利的好法子。那你说,换到了官场上,他们爱囤什么?”
白睢:“关系?”
苗小柔:“或许吧,我并不太懂。”
白睢思量一阵,否了:“那不行,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牵连太广怕是要动摇国之根本。且我朝初立,正是笼络人心之关键时期,天下多少双眼睛在等着看我如何治理国家,我若针对王家过于明显,那便落得个过河拆桥的名声,弊大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