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要扩充骑兵,不愁没有战马。往后,像这样投靠陛下的大家族只会更多,倘若都往后宫塞女人,那她……
不由感觉到了紧迫。
又过两日,王婧如亲手缝了荷包,另做了糕点送去御前,哪知这回依然门儿都进不了。那毛总管还跟她讲了一番大道理,说陛下正为国事烦忧,皇后又病着,委实没有多余的心思见后妃,以后陛下没有宣她,就千万别来了,来了也是闭门羹。
书房里,白睢伸着脖子从窗户缝里张望,见她哭丧着脸走了,烦得啐了一口:“不消停的东西,又来勾引老子!”
当皇帝,躲不开的桃花债。
那蒋家虽没有干出王家那么不要脸的事,却也明说了想将族中一个闺女送入宫中,希望他笑纳。又言那女子命硬,若没有个更厉害的命格镇压,只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真龙天子的命格够硬了吧,算是求陛下帮这个忙。
行行行,又来一个送pì股的。白睢心中厌恶得很,原是想推了的,可转念又想到这些世家女子个个脑子jīng明,只怕淳朴善良的大彪不是对手,倒不如让她们自个儿斗去,省的盯着他家大彪眼红。于是便松了口,答应封个贵人留在后宫,送去和王婧如同住倚栏轩。
“阿弥陀佛,爷爷洁身自好……”
他嘀嘀咕咕摊开纸张,给自己媳妇儿画起肖像来。要画得美美的,等媳妇儿回来,送到跟前去讨个赏。
画着画着却走了神,搁笔叹气这天儿酷暑难耐,也不知大彪这一路可吃得消。暗卫每日回信一封,今天的回信已收到,再过两日大彪就能抵达永州了。
两日后,苗小柔桉计划入了永州城。
与此同时,隔壁聊城一个姓周名昙的守将,突然收到丞相加急的来信,告知此时此刻皇后就在永州城,命他火速前往永州城将之活捉。
那永州成乃是皇帝与皇后的故里,官民上下是实打实追随皇帝的,城中官员郭丞相委实相信不过。故而密信送到了聊城,将此事交给他办。
周昙狠皱眉头,拿着密信思索了半晌。此事并不简单,皇后既然现身永州,身边护卫必定只多不少。这么一件棘手的事交到手上,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于是点兵足足三百,往永州去了。
郭放得了这等天大的好消息,稍稍一猜就知是谁送来的信。暗笑小皇帝后宅起火,一旦被他抓了苗氏在手做人质,那小儿要么负了天下,要么负了心上人。
还没暗喜多久,幕僚郑旭有事来报,一听此事,当即脸sè不对。
郑旭语速飞快,只恐来不及拦下:“丞相怎可让周昙一个人去办此事,您竟忘了那狗皇帝在咱们这里安chā了多少暗桩么,前阵子揪了几个出来,却远没有揪完。此等要事,必得要再命一人前去督办,方才靠谱啊。”
经这一提点,想起最近抓出的那几个细作坏了自己不少好事,郭放怒而拍了手上的核雕:“倒是本相疏忽了!”
郑旭又急道:“况且,这周昙的兄弟曾是谢怀安的同窗,谢怀安出来将天捅了个窟窿又消失不见踪影,至今藏身何处还没翻出来。属下认定,咱们身边有人在护着他,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周昙的兄弟,此事让周昙去办极为不妥。”
郭放陷入沉思……
“周望一定是要查的,周昙也不能放过。”郑旭又道:“您想,小皇帝既然肯放手让皇后离开视线,怎会让之bào露在危险之下。聊城离永州如此之近,只怕早已被他渗透了心腹。”
郭放怀疑自己简直老糊涂了,身边的暗桩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细细思量背后发凉,怒而指着郑旭道:“你,你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