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男人,眼前的白睢已经是个弱冠之年,时常没空刮胡须,被战事催得略显沧桑的男人了男人伸出三根手指头,眼神迷离:“三百杯,爷爷厉害不厉害。”
三百杯……他脑子糊住了吧?
苗小柔嫌弃他酒量还不如自己,给他倒了杯水:“还三百杯,你说你醉没醉?”
“没醉。小爷不喝、喝水,拿酒来!”
这家伙浑身酒气,连衣服上都洒了酒,看来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她捏着鼻子皱了皱眉:“你就这么糟蹋我的生辰?去年也是,害我伺候你这混账东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她絮叨着,qiáng行给他guàn了半杯水下去。
白睢稍有些晕,但绝对还清醒着,着实爱死了她这蹙着眉头的模样。他就喜欢看大彪一边骂他,一边宠着他,嘴里斥责他不孝孙子,回头又当乖孙疼。
近来自己没怎么给她添麻烦,她似乎还挺不踏实。
果然,她一个转身就笑了,低低道:“还是这犯蠢的模样,我看着舒服。”
白睢假装听不懂,半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苗小柔也不嫌脏,取了帕子轻轻给他擦了,依然那么慈母般温柔,自说自话笑他傻子。
白睢不由心里一酸,想到这么温柔的青梅,竟然喜欢的不是自己,怎么都想不通,偏着头大着舌头问:“你、你告诉我,你喜欢林、林恒哪一点?我学。”
苗小柔见他一双迷离的眼里夹杂着探究的目光,明明都醉酒了还抓着林恒不放,这不是害她堵心么。她不喜欢听到“林恒”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早就跟她无关了。
遂拍拍三岁的肩,耸眉一笑,趁着他喝醉说一说真情:“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这……白睢傻掉。
在逗他?
可看大彪的表情,虽然笑得古怪,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隐约含着几分苦涩。白睢被她的这一句,弄得心跳飞快,想当场“醒酒”,问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又怕被发现装醉,挨一顿bào打,只好忍下来,拉住她的手,小娃娃一样腆着脸问:“真的?”
“真的。”苗小柔越发觉得他执着的样子可爱,笑摸狗头,“你答应以后不随便喝那么多,我会更喜欢你的。”
“会多喜欢,会、会亲嘴巴吗?”白睢臭不要脸如是问,继续着他的醉酒表演。他豁出去了,像这样戏耍大彪的机会可不多了。平日里说这句话肯定会被她打,喝醉了酒说,大概……只会让她气红脸吧。
可是他失算了,他只是想逗她脸红,谁知道大彪竟然愣了一愣,而后飞快地在他chún上啄了一口。紧接着,埋下头,在害羞?
快如闪电,闪得他石化。
埋着头的苗小柔更是心慌慌……
她想起了那个被他按在桌上亲的晚上,这小子也是喝醉了酒。自打发现自己钟情白三岁,她就时常回忆起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想着他带给自己的每一丝触感,甚至嘴chún破皮的感觉。
若是白睢还跟往常一样时常跟她玩闹,她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