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柔还是不搭话,白睢被她不言也不语的样子弄得分外紧张,心中一凉,咬着牙根子又问:“可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事?彪,别不说话,谁欺负的你,小爷一定弄死他!”
毛崇之狠狠地又咳嗽了声儿。
白睢恼怒把头回:“要咳滚出去咳!”
毛崇之低下头,不吭声了。
再回头,焦急地拽住她拿针线的手,怕了她这不说话的态度:“倒是说话啊,跟自家爷爷有什么不能说的。”
苗小柔心里乱糟糟的,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或者用什么样一个态度去面对曾经对她撒野的这个人。她不过是个姑娘家,姑娘家的心受了惊扰,哪里能够随随便便平复回去。
她被抢走了针线,不得不正面回应白睢的反复提问。先是长长叹了一声,再顿了一顿,似乎鼓了一阵勇气,才道:“我只问你,你当初说过的话可曾忘记?”
“哪句话?”
“当初家里想给你我定亲,你是怎么说的?”
白睢挑了挑眉毛,张口便答:“咱俩不是说好的么,太熟了下不去嘴,哥们儿可以继续做,做夫妻没得商量。若要我娶你,除非你跪下磕头叫爷爷反正,咱俩当时都是反对的。”
可是他昨天下嘴了,还吃得很有些忘形。
她侧开脸,觉得xiōng口闷闷的:“原来你还记得啊。”
“那自然记得!”
白睢说罢,心脏忽而颤了颤,惊觉自己昨天醉酒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bào露了自己近日以来的龌蹉心思。
他自觉那些噩梦是肮脏的,只把自己看作流氓,长久以来tiáo整心态,生怕这心病再严重下去。大彪是他素来敬重的女子,打小服她,早已视作半个姐姐,那是他的亲人,不是他可以随意亵渎的女子。
当下便有些怕,怕昨晚被她发现了这些难以启齿的肮脏。
于是不等她说话,又把xiōng口拍得砰砰闷响,斩钉截铁保证道:“你放心,小爷说到做到,咱俩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此事绝无变数!”
她闭了闭眼睛。
“哦。”
听了他这番激昂的话,苗小柔却面上无风无波,只应了这一声。
白睢心里发毛然、然后呢?
然后她便起了身,唤宫女来伺候,回头对他道:“昨夜吹了凉风,我得去泡个热水澡驱驱han,你自个儿回去吧。”
话说完便掀帘出去,径直往裕德池走。那板着的脸和低垂下去不想叫人看清楚的眼睛,无一不透露出她老人家的心情不高兴。
白睢站起来想追上去再问问,却怎么着都迈不出脚步,心里那块石头反而悬得更高了。正左右为难,听得毛崇之似小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叹?”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