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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互相对了眼神,各自回原处待命。
苗小柔踹人不成反被命运狠踹,这会儿被白睢压在身上,肠子都悔青了。白三岁身高八尺多,还在往上长个儿,比她高了快两个头了,这般揽着她,正正好将光溜溜的xiōng膛贴在她的薄脸皮上。
她没被摔死,先被这硬邦邦的xiōng膛捂死了。
万籁俱静,一息……两息……她耳朵贴在三岁火热的xiōng腔,听见他的心脏有力地跳了五下。当即彻底红了脸,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她只想回去,回去盖在被子里谁也不要见!
白睢一手揽着某人的腰,一手又护着某人的后脑勺,正在感叹好险,却陡然感觉被一股力道活生生推得滚了一圈。
滚到了旁边儿冷冰冰的雪地上。
侧头,诧异,却见他nǎinǎi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眉心紧锁咬牙切齿似要将谁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回宫!我冷,我要回宫!”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冷的那女人,却连她落下的斗篷都没捡就气鼓鼓地往山下跑。
打扰一下
又怎么啦?!
白睢茫然跟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踹的是他,拉住她的也是他,被凸起的枯树枝划伤手的还是他。
那为什么现在被甩冷脸的依然是他?
不就是一坨雪的事儿么,他错了还不行么。
女人,呵……
这日回到宫后,不,应当说上车之后,苗小柔就凶巴巴的不肯理他。回去后也不往暖阁走,直接便躲去了抱厦厅,一连几日皆是如此,用膳一概送到房中。
白睢自是要去关心的,却被拦在了门外,伺候的宫女解释说是得了风han,怕过了病气给天子,因此最好不见。
这梅花赏得,太意外了。
她的风han一养就是十来天,待大彪从屋里出来,他不就是一句“咦,你咋就养胖了”么,她居然转身就走,又不搭理人了。
毛崇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嗨呀,陛下,您怎么能对小姑娘说胖了啊。难道不知姑娘们都喜欢纤腰细腿儿的么,您这么说,那跟骂人有哪样区别?”
白睢反倒觉得身边儿这位大总管pì话多,简直侮辱了他nǎinǎi:“大彪岂是一般小姑娘,你也不看看那帮小家子气的女人,肚量xiōng襟哪点像样,没资格作为参考。”
大彪生他的气,一定是别的原因。
莫不是发现他心思龌蹉了?
那问题就严重了。
这么一想,浑身一颤,觉着这个冬天也太han冷了。
时光飞逝,又到了一个没有爹没有娘,nǎinǎi也不疼的日子,和最近茫然无助的每一天都没有太大区别。
不同的是,又是一年过去,今天是除夕。
早上白睢便来找他彪nǎinǎi,心里想着,这么个大好日子总不能再被甩脸子。果然,苗小柔给了他面子,脸上也笑眯眯的,还去帮他把吉祥结挂在床头。
白睢欢欢喜喜拨着吉祥结,问道:“彪,你是从几岁开始编的来着?”
“八岁。”
“那就编了十年了,中间有两年缺了。不行!你得给我补上。”
苗小柔慈母般笑道:“我这白送你的,你也没说回礼,真好意思呢。”
白睢嘿嘿笑:“以后每年爷都要对了,等翻过年,三月间咱俩又大一岁,到时候的生辰咱们还是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