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年也不例外,想来还会有他的那份。
房间里气氛沉沉的,他突然道了一句:“今年我不要吉祥结了,给爷编顶帽子吧。”
“谁说要给你编了。”她眼皮子都不想抬,只管忙自己的,一股闷气憋在心头。
“爷给你弄些绿sè的绳来,你给爷编顶青翠欲滴的绿帽子好不好。”
苗小柔张口就接道:“帽子我可不会编,还是绿……的……”她缓缓抬起头,望着他,大眼睛里全是疑问。
大彪的反应太好玩儿了!少年哈哈大笑,一巴掌下去拍疼了自己的腿:“绿帽子,哈哈哈哈哈……朕恨不得现在就戴一顶出去游街,哈哈哈哈……”
这傻子要疯?!
“说清楚啊,什么绿帽子啊?”
白睢大笑好一阵,又被她揪了耳朵方才停下,附在她耳边解释了一通,将郭放如何如何yīn毒,谢怀安如何如何进宫,他又是如何将计就计收了谢大才子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苗小柔听完,整个人都傻掉了,半晌,怔怔回了他一句:“一起长大的,什么时候你变狐狸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小心被你算计了。”
白睢拍着xiōng脯耿直道:“爷算计谁都不会算计你!”
两人说说笑笑,一起编完了另一个吉祥结,又裁了红线编第二对,一人一个说好等除夕那天挂在床头。
这一晚,白睢终于没在宁安堂睡,回来自己这里,又叫来苗小柔在暖阁过夜,两个人继续说了半宿的话。
一连三日他都没去宁安堂,郭放只道小皇帝这是气不过圆房一次就让昭仪怀孕,怀疑这不是他的种,也就由着他耍脾气。
第四天,小皇帝被发现偷摸差人在昭仪饮食中下堕胎药,弄得气氛一度很尴尬。郭放睁只眼闭只眼,不跟他计较。
第五天,他又在宁安堂大发雷霆,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用膳时bào脾气起来掀翻了桌子,嚷着谁也别吃。
第六天,上朝的时候戴着顶绿颜sè的帽子坐在龙椅上,时不时扶一下,动不动就叫人抬起头来,生怕满朝文武看不见他头上是什么颜sè。
这一幕被黎臣们见了,不可避免掀起了热议,纷纷质疑郭昭仪是否秽乱后宫。可又碍于没有证据,皇帝也未曾明说,到最后不过停留在猜测阶段。
白睢头戴草绿sè的这一举动惹恼了郭放,他气没撒完,回头反被丞相一顿教训,被说得pì都没敢放一个。
这一通表演下来,把丞相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一个高兴,就无所谓他带着苗小柔出宫赏雪散心,多日不再踏足宁安堂的行为。
对郭放而言,反正皇帝不来,便有了机会让谢怀安出没宁安堂,哄得昭仪高兴了,肚子里的龙子也就安稳了。
“所以,佯装守护男人最后的尊严,你合情合理大闹天宫一场,最后被郭佛主压死在五指山。那郭佛主不得乐死呀,你小子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在宫里搭个戏台子。”
苗小柔站在山坡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今日下起鹅毛大雪,又是休沐日,一大早三岁便说要带她去山上赏红梅。
宫里的日子好无聊,虽然四肢素来畏han,吹着han风特别冷,但是心情好似放飞的风筝一般。
“那是,不闹一闹,爷这悲惨傀儡的角sè如何立起来。”
白睢手里拿着一枝红梅,本想折段细小的别在她头上,却见她顶着斗篷遮住了一头乌黑头发。那桃sè的料子,白sè的小绒毛,再加上能冻红鼻子的天气,衬得她白嫩嫩的小脸儿显出几分娇柔。
少年一时看痴了真好看,他家大彪全天下最漂亮忽然有股冲动,觉得她既然也可以这般柔美,叫她一句“小柔”或许更贴切一些。
真冷啊,苗小柔呵了呵手,拿手肘戳戳他:“喂,你发什么呆?”
“小……小心积雪。”话说一半,他还是觉得“小柔”别扭,叫出来怕反胃,硬生生拐了个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