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都不行,我跟你们可没仇没怨。”
金凤这回抓到点子上了,把下巴一抬,跳脚骂道:“就是有仇有怨,你害死我们大姐,我们恨死你了!不许跟着,我们走了!”
白睢嘴角僵住,被她说得心尖尖一痛。呵,可不是么……苗小柔,你看你两个妹妹,多向着你。
可傻丫头金凤想得太简单了,他就算有愧也不能什么都由着她们,这对姐妹的生活他是一定要过问的。
“把马牵上,跟着她俩。”
金凤银凤想哭。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可怜的小丫头被三个大男人“押送”回家,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已然预见自己将要被大姐cào起扫帚狂揍一顿的了。
是李圆来开的门,惊恐地看着门外站着的大老爷们儿,其中一个他还认识,竟是当年的白家少爷,如今的大黎皇帝。
金凤银凤可怜巴巴望着他,嘴巴在发抖:“李大哥……”
这什么阵仗?李圆手掌着大门傻在门口。
这见了鬼似的的表情,让白睢更加肯定其中定有内情,往前半步,干笑着负手张望:“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圆木然松了手,由着他进了门。
这是个一进的院落,小,却不破烂,墙面砖瓦略有些老旧了,青苔和雨痕爬满灰白的院墙,加上点缀的植被颇为雅致。
院子打扫得格外干净,墙角栽种的几株花开得十分好看,可见主人jīng心对待了它们,也jīng心对待了日子。
对了,那株什么花来着?他叫不出名字,记起曾经在苗小柔的院子里见过,她好似很喜欢这种花。
不禁看得出了神。
渐渐便回想起她还在的那些年。
心里很是难受。
一行人都沉默了,却在这时苗小柔从厨房里出来,抱着簸箕选豆子,低头边走边忙活着:“这会儿才回来,抓到什么没?没抓到磨豆腐吃得了,整天吃那些叶子,脸都快跟叶子一个颜sè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本在看花的白睢把脑袋猛然一回。
苗小柔已抱着簸箕下了台阶,垂着眼皮找凳子坐。
这个女子……他脑中顿时洪钟大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闭了两下眼睛是、是他家大彪?甭说是一身村姑打扮了,就是化成灰他也能找到哪块灰是她嘴巴,哪块灰是她眼睛。
嗓子不争气地颤了:“大彪?”
苗小柔诧异一抬头,准确对上某人的眼睛。这谁?一声不吭跑她家院里来吓人?对面竟站着那个时常梦见的家伙,呼吸抖了,手抖了,豆子,撒了一地……
“你他娘的没死啊!”
白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金凤:“啊!”
银凤:“啊啊!”
苗小柔:“啊”
一脚踩在豆子上摔个狗吃屎,还顺带把苗小柔扑在地上,他这个相认过程着实有些令人不忍直视。
摔得哪里都疼,不过不是苗小柔。白睢摔得急,反应倒是快,手臂垫在了她脑袋底下。擦破皮是免不了了的,可是他满不在乎。
“最毒妇人心,你他娘吃鹤顶红长大的是不是?”
苗小柔倒是听不进去:“……”压得要喘不过气了,她的魂儿要飞出来了。
白睢将她扑倒了,却没有任何要爬起来的动作,竟就那么生生将她压在地上,嘴里将她数落掉了一层皮。
“爷说你怎不来入梦,cào了鬼了,这不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