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过那条小河,要给我展示一下什么叫腿长走四方。”
苗夫人神情又有些复杂:“……”
苗小柔:“yòu稚吧?”
苗夫人,她不想承认:“……有一点。”
苗小柔摇着她娘的肩膀,bī不得已开始撒娇:“可能是脑子有问题,就这样还让我嫁吗?娘……”
苗夫人无言以对。白家少爷并没在她面前犯过蠢,她只记得是个好孩子,约莫配她家小柔是足够的,如今看来……
“倒也……有趣。许是你对他太苛刻了,他只是性子不够沉稳罢了,等成了家就好了……说起来,你这样总是抛头露面的姑娘家,许多人家都是不愿娶的,那些想娶的,怕也只是想娶你这双会打算盘的手。就白少爷吧,莫再挑了。”
苗小柔:“娘……”好委屈,想现在就去撞柱子。
此时,门外两个醉老头说高兴了,吩咐下人再准备一桌子酒菜,他们俩亲家感情深要再整一顿来庆祝。
苗老爷:“来来来,先整一坛女儿红。”
白老爷:“干了这杯酒,亲家长久久!”
两个老头勾肩搭背,踉踉跄跄一起朝饭堂进发。
苗小柔这下子坐不住了,眼看着这事儿就要定下来了,哪里还管她娘同意不同意,迈出门槛便是一声大喝:“来人啊,把白老爷和他的箱子送回去。”
还以为就这么定下来了,要喝喜酒了呢,围观的一众下人着实被她这声大喝吓了一跳。
苗夫人惊道:“小柔!”
看戏许久的金凤银凤:“大姐!”
家中大小仆人皆习惯听她的,见苗老爷喝醉犯迷糊着,苗夫人平素不管事儿他们又不必去讨好,当即便出来几个人,有扶白老爷的,有抬箱子的。
苗小柔站在台阶上指挥这个,催促那个,经过一番乌烟瘴气的较量,终于是把白老爷和他的箱子完完整整送回白府了。这么一折腾,苗老爷这会儿气得酒也醒了,苗夫人一个劲儿叹气。
欢欢喜喜定下来的亲事,叫她这么搅和,苗老爷气结:“你你你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你……”
苗小柔黑着脸,脖子仰得高高,一点儿低头认错的意思也没有:“我我我?”以下犯上,偏开头甩给了她爹一张侧脸,“金凤银凤。”
两个小丫头忙不迭从角落里跑出来,一脸茫然,反正对大姐唯命是从就是了:“在的在的!”
苗小柔:“照顾好爹娘,我去铺子上转转。”话毕便半点不管苗老爷有多气急败坏,以及他扬言要去把白老爷再请回来的话。
她才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父母之命就可以这么不讲理么,她没遇到喜欢的,就是吃一辈子娘家饭,给人背后指指点点,也不会马马虎虎就嫁了。
她苗小柔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家里吃的用的哪样没沾她汗水,可不就是想活得不那么任人摆布么。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是个女子,便除了嫁人没得选么。
这次议亲,白睢倒是躲开得了清静,把烂摊子丢给她收拾,真当她是一辈子劳碌命啊。苗小柔气不打一处来,并没有去铺子上,却把方向一拐,去了河边。
河边有个码头,因为生意涉及运输的关系,她经常来这一带。离码头十丈开外,停靠着一条破旧的小型沙船,是当年她那总爱坑人的老爹打拼家业的老伙计。船体破损严重,又因为过小,故而弃之不用,结果又因为舍不得劈了当柴烧便一直留在码头。
现在这艘船,成了白睢的秘密书房。
苗小柔登上甲板,见舱门的锁开着,她推了推,发现门从里面被扣住了白睢那混蛋果然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