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小时候还没现在那么方便,手机上就能查食谱,这我独创的,我奶奶从前牙没掉光的时候最爱吃,能下两碗饭呢,后来她没牙了,我就磨成泥做给她吃,味儿不如这样的,您牙口好,您吃吃,说不定会喜欢。”
她话多,小嘴巴嘚吧嘚,这大厅里有很漂亮的水晶吊灯,显得富丽堂皇,可她坐在这里,没感觉到和对面老太太有多大的差距,她们俩其实都差不多,生了病,费劲地活着,想要活得更好一些。
说着笑了一下:“我手洗干净的,您放心。”
她说话办事没半点讨好谄媚的意思,也不记仇,仿佛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小两辈人。老太太瞧着笑起来很有福气的小丫头,知道其实她这辈子运气忒坏,她说七八岁就踩着小板凳做饭她是相信的,这一手酱汁调的,说实话,比她在任何地方尝过的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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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从略显生涩转换到了类似温馨和睦的频道,这三人坐在一块吃饭,从前是想都不敢这样想的。
小姑娘还在嘚吧嘚:“明早咱们吃啥?吃面疙瘩好不好?”
老太太仪态万千地擦着嘴:“不是让你来做饭的。”
能买现成的怎么就喜欢往厨房钻?让人知道了以为故意虐待她呢。
宁言书补上:“明儿我上食堂打点豆浆买俩包子吧。”
小姑娘好奇:“包子好吃吗?”
“还成,大葱猪肉的。”
正商量着,院子里突然进来一辆车,车灯打在饭厅这边的窗户上,让人措手不及,随即,就听见有人在外头说话,一男一女——
“家里怎么亮着灯?儿子回来了?”
“没听说,是不是走的时候忘记关了?”
“你上回离家都是去年的事了。”
“你没回来住过?”
“我有内工夫么我。”
女人的声音念初认得,是她小宁哥的妈妈,内个高贵典雅并且十分厌恶她的存在的,大夫人。
那么另外一个就很好猜了。
这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约好要回来。
小丫头蹭地站起来,起太快了,差点没站稳,宁言书扶了一把,听她慌乱地四处看,说:“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这大晚上的,要是被门外的人发现她的存在,铁定又要吵架,她不喜欢吵架,不喜欢宁言书为她吵架。
……要是一直像刚才那样和和气气的,该多好啊……
“坐着。”男人的手没松开,反而往下一扯,把小丫头摁在椅子上,淡淡说了这么两个字。
藏什么藏?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不可能把她藏起来,整好,总要过这么一关。
宁言书看向姥姥,老太太放下勺子,等着闺女女婿进门。
南春碎碎念:
这几天都有宝宝夸我勤劳,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