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电视剧里演什么不重要了，姐俩头凑头，四只眼锁着小小的手机屏。

事后也是都想过的，那人图什么呀？光天化日的杀那么多人，谁欠他怎么着？

官方发出的公布绝对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语气平直，或者说，是没有语气，没有情绪。那些字分开来都懂，可串在一块却叫姐俩一时都傻了。

念初踩在椅子上的脚一下就软了，整个人从上面摔下来，她在地上静了两秒，猛地跳起来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手机呢？踏马的我手机呢？”

小五慌张地看着她姐比她更慌张地翻遍了全家，终于在卧室枕头下找到手机，滑开来拨出去，胸口起起伏伏一直等到优雅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手机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砰一下把电话砸在了墙上。

白墙出现一个小凹角，电话四分五裂地散开，有一块打着老虎屁股了，大狗汪了声，警惕地站起来。

然后，她姐说：“小五，咱们走！”

小五快快跟上，两人哒哒哒，哒哒哒下楼叫车，家里，韩剧依旧在演，桌上的辣排骨还冒着热气，这仿佛只是个很普通的一天，却成为了念初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天。

她爱着的那个男人，无所不能，无所畏惧，他总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刻，他总替她摆平所有的麻烦，她一直以为他是无敌的，她一直觉得他就是那个脚踏祥云能将天庭闹得天翻地覆的大圣孙悟空！

但在这一天，念初终于发现，其实他是脆弱的，他也是需要人保护的。

坐上车，小五忍不住大骂：“操！人渣！小宁哥救他干嘛？让他去死好了！”

前头司机瞧了瞧后视镜，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小姑娘。

念初没阻止，默默坐在那儿，手攥成拳头。

路上，小五打电话给陈曦，刚还骂着的姑娘张嘴就开始哭，说小曦姐，我们现在过去。

到医院，陈曦已经等在那儿，下车时扶了安安静静的念初一把，主要是对她讲的：“那人自个中了招，气不过就来报复社会，那天推手术室前还是小二特地交代了句先验血……妈的！”

陈曦说到这儿明显生气了，那么斯文的女孩也要骂脏话，不骂这心里的火没法散，她继续说：“一般这种紧急情况我们都是先手术，甭管丫杀了多少人，在我们大夫眼里，救人是第一位，要是没有小二提醒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栽进去，我听说当场就拿试纸测了，hiv阳性！整个手术组一级戒备，主刀大夫套了三层手套，人救回来又抽了血分别在我们医院和防疫站做检查，今天刚确诊，确实是艾滋病。”

念初问陈曦：“他呢？”

陈曦握着她的手，说话明显是从知道那人有艾滋开始斟酌到这一刻的：“小二不让我告诉你。”

“他人呢？”念初瞧着她，“你告诉我实话！”

“没在医院。”陈曦说，“窗口期，他要避开的，正好他手上有伤，院方暂时卸了他的工作。”

“会有事吗？”念初反手拉住陈曦穿着白大褂的袖子，她想从大夫嘴里得句准话，妇产科大夫也成啊。

“不好说……”不论是哪个科室的大夫，说话都留有余地。

念初闭闭眼，差点没站稳，耳边是小五低低的哭声，陈曦把手里一包东西塞给念初，说：“你给小二送过去，他那伤得换药，我们谁都敲不开他家的门。”

“恩。”念初点点头，

她想见他，立刻，马上。

南春碎碎念：

内个啥，虽然是老套路，但百写不腻，就是这么有魅力~~~~想写肉的手指蠢蠢欲动~~~~

嗨呀，好期待下一章~~

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有，过个平安夜，希望大家来年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