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平日里大大咧咧,可其实也有心细的时候,她若是想要瞒着陆小勇,陆小勇绝对不会发现。
小五做骨穿的时候,念初一人守在操作室外头,实在是撑不住了,把宁言书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去了个电话。
她说话时发着抖,宁言书立刻就知道出事了,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念初说:“不是我,是小五……”
……
***
宁言书当天安排好工作,搭最晚一班飞机从南边飞回了华迁,那边暂时先请两天假,回来看看情况再说,因为小五,他推了一个很重要的发表演讲,但那些和小五比,都是不重要的事。
南方气温这时候还能保持在十四五度,他穿衬衣加件薄外套就成,里头连秋裤都不用穿,等一出了航站楼,北方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叫宁言书心里紧了紧,拦车去协和。
念初的定海神针,在夜里三点半推开了病房的门,她睡不着,坐在陪护小床上无声地抹眼泪,光从门缝泄进来,她扭头瞧,猛地捂住了嘴,第一下没站起来,撑了撑床沿。宁言书静静瞧着她,慢慢退出去。念初趿拉着鞋跟着。
她一出来,宁言书就轻轻带上门,只留一道小缝,怕吵着五丫儿,也怕五丫儿醒了找不到人害怕。两人默默站在走廊上对视,宁言书抿着唇,看着从不为自己哭,却偷偷躲着妹妹抹眼泪的女孩,张开手将她搂进怀中拍了拍:“没事儿,我来了。”
这一刻,念初终于卸下肩上的担子,得了空偷懒一会儿。
她安安静静依在男人怀中,唯有簌簌发颤的肩头泄露了她的害怕与不安。他用力将人再往怀里揣了揣:“别怕,会没事的。”
这话,念初对五丫儿说过,现在,换他告诉她。
第二天小五一觉醒来发现哥哥坐在床边,眨巴眨巴眼,有点力气,就逗趣:“我是不是特别严重啊?小宁哥你都回来了。”
念初这时候最忌讳这种话,生怕小五一张乌鸦嘴说中了,立马放下脸,让她呸了重说。小五拉着哥哥:“小宁哥你瞧念初姐,忒迷信了。”
“重说。”谁知一直在临床第一战线上的宁大夫也这样。
小五讪讪哦了声,往床下呸呸呸,说:“各位大神见谅则个,我人小不懂事,千万别当真啊!”
说完,还想跟哥哥撒会儿娇,却见哥哥往哪里拨电话,小五一下明白了,伸手去抢,宁言书比念初心狠得多,转身躲开,电话顺利拨出去。
小五着急得要跳床,宁言书看看念初,念初领会,过去将小五摁在床上。
南春碎碎念:
这电话到底打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