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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外头，厨房里倒是冷冷清清，小宁爷卷袖子干活，帮忙把蛋黄和蛋清分开，做事一丝不苟，蛋黄上愣是没有半点蛋清，称糖粉，该多少就多少，零点一克都不超过，还按照方子分三次加糖搅拌，打出湿性发泡后举着蛋抽给女孩看上头的泡沫钩钩，问她够不够，不够再打。

别人帮她办事她就不好给脸色瞧了，哼哼着可以了，递上一个八寸的模具。小宁爷举着液体从高处倒下，然后两手托着震两震，震出大气泡后递给念初，由念初送进烤箱。

还没闲下来，外头有人敲门，小五蹦跶去开门，原本笑着的表情一下没了，皱起眉毛不高兴：“你来干什么？”

陈曦手里提着花和水果，推开小五进来了，边脱鞋边说：“我来过节啊。”

小五叉腰又是个水壶标准姿势：“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陈曦笑着点点在座的：“你问问他们欢不欢迎我？”

魏天跟在后头，抬手揉乱小五的头发，低声道：“大过节的，跟我媳妇客气点行不？”

小五拍开他手，看了看哥哥嫂嫂再看看从厨房里出来的念初姐小宁哥，憋着嘴还是气咻咻。

念初拉过她的手晃晃，让她给个面儿。

陈曦没再管，找小宁爷说起话：“哎你今儿怎么走的啊？我们科八个要生孩子，我差点来不了。”

小宁爷笑：“我们科今儿不怎么忙。”

“吹吧。”陈曦半点不信。

魏天比了个嘘，让陈曦别戳破某人的用心。

“成吧。”陈曦坐下来，摘了颗樱桃吃，闻见香味了，问念初，“烤什么呢？”

“蛋糕。”念初回答，哄着小五：“姐抹厚厚的奶油，待会给咱小五最大一块，好不好？”

小五一屁股坐回去，总算没在赶陈曦走。

这人，就算到齐了。

下午四点多，天色就慢慢暗下来，念初之前上宜家网站定了个最大的饭桌，赶在圣诞节前送过来，如今用着还有富余，所有人坐下，菜上桌，她尽最大的努力置办圣诞节大餐，有点遗憾没能亲手给包顿饺子。

在她心里，饺子代表着团圆。

蛋糕烤好了，她让大伙该吃吃该喝喝，她是主人，自然是忙里忙外，要顾着姚五丫儿和陆小军都惦记的奶油蛋糕，打了鲜奶油往蛋糕台上抹。

客厅里，话题聊到了宁言书这儿，陆海洋瞧着他，当初走的那样快，所有人都担心他，可到这里一瞧，他在这儿比在四九城强多了，总算有了点人样儿。

陆海洋推心置腹问弟弟：“究竟怎么打算的？”

念初那小丫头有多排斥他一群人可是瞧的明明白白。

“没打算。”宁言书抿了口矿泉水，“她不想成家，就这么独独地过，我反正这辈子就这么跟她耗着，有我在，好歹能照顾些。”

“我听小五说丫头这病遗传？”

“恩，有这几率。”宁言书说，看着半点没放在心上。

陆海洋是个很传统的北方汉子，他在大院长大，知道年轻的时候可以玩，但什么年纪该干什么事，时候到了你就得结婚生孩子，你上面有老人，你不能不孝。

宁家，老太太年纪不小了，宁言书这些年都没回去过，老太太心里该有多想……

可……

陆海洋把一切的应该收回去，说出来的是：“成吧，随你心。”

宁言书微微挑起眉梢，瞧着哥哥。

陆海洋笑：“小天开玩笑跟我预定了个，怎么样，我和你嫂子加把油，也给你留一个？”

宁言书淡淡一点头：“我看成，明儿给你配点补肾的。”

“臭小子，你哥我老当益壮，猛着呢。”

“别闪着腰哥。”宁小二混不吝。

“滚滚滚。”

南春碎碎念：

我真觉得海洋哥再加把劲生几个，分一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