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五手机关机。

再打给陆子，也关机。

最后，不得不往丽莎手机上打，她知道丽莎这几天在华迁。

平时没觉着，到关键时刻就觉得自己真活得像小五说的那样，跟古墓里的小龙女似的，与世隔绝。

念初着急，一下子泪花就出来了，能感觉到怀中的孩子体温很高，她轻轻触碰珊宝的额头，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

手机通话列表滑下去，总共也没几通电话，一下就到了小五来华迁那一晚，她主动拨出去的那个号码。

咬咬牙，手机就摁了下去。

宁言书今晚二组值班，不用在医院，也没局，家里捧着本书半天没看下去，早早就躺下了，可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那天他提着点心匣子在念初家看见小不点的画面，那口气到今天都没顺回来。

可有什么用呢？那个人，不在意他了，不关心他了，不管他了。

他生气又有什么用？

电话响时宁言书立刻起身，还没接通就抬手解扣子换衣服，下意识以为是医院有急诊，电话接起来一听声音，整个人顿住。

念初厚着脸皮张口：“宁言书你能来我这儿么？珊宝不知怎么发高烧，我一个人没法带她上医院。”

情况说得很清楚，甚至还有一句：“我知道不应该找你，可我找不到别人了，好歹是条小生命，你……”

“闭嘴。”

卧室里，原本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衬出男人骨骼坚硬的背脊用力紧了紧，揪起单薄绵软的布料，随后，一只好看的手开起大灯，一室明亮，他低语，闭嘴。

不要再说让我生气的话。

念初此刻也惊觉自己失言，立马安静下来。

那是宁言书啊，他怎么可能会放弃生命？即使她不说最后那句话，他也会来的。

一定会。

“对不起。”念初嚅嗫道。

那边挂断了电话。

“妈妈……”珊宝软乎乎地蹭着念初柔软的胸部，小兽般寻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念初垂下眼，再次呢喃：“对不起。”

***

凌晨一点半，珊宝被送进急诊室，宁言书和念初等在外面，念初穿着睡衣，外头披着他的长款羽绒衣，竟然从头到尾裹住，连脚踝都见不着。宁言书就刚才开门时瞧过她一眼，扔给她羽绒衣后就再没看过来，念初自知有错，乖乖穿他衣服，此时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

倒是他走过来，拉开羽绒衣，握住她的右边胳膊，上上下下摸一遍，冷声道：“我说过很多次，你这条胳膊要是不想要的话就……”

“闫博为了我的书出差了，我帮他照顾珊宝，这样不对吗？”

宁言书：“……”

不是不对，这没有对错，只是他不怎么爽而已。

算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重新塞回羽绒服里，其实胳膊没什么事，算算时间，就快能拆石膏了。

这时候急诊大夫出来，都是同单位的，交流起来也方便，只是念初听不太懂，安安静静站在宁言书身旁，惹得急诊大夫多瞧了两眼。

等两人说完，她仰头问宁言书：“怎么样？没事了吧？”

“得住院。”宁言书淡淡撇开眼，不去看这个角度的念初，这样的她，会让他忍不住想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要做个系统排查，总是发烧得有原因。”

念初心一揪，问得跟普通大众没区别：“不会有事吧？”

这种问题没有任何大夫敢保证，宁言书目光仍旧没移回来，不语。

“今晚谢谢你。”念初想脱衣服还给他，“你回去吧，耽误你时间了。”

宁言书终于是回过头正眼瞧着跟前的女孩，强势地将羽绒服拉链从脚拉到喉咙口，忽而一嗤：“我走了给丫腾位置？我还没那么傻。”

“这衣服，你再敢给我脱喽劳资就在这儿吻你，你试试？”

念初的耳朵蓦地一热，低下头，不敢再挣扎，后来这一路，如蝉蛹般束缚在厚厚的羽绒服里，跟着宁言书上了儿科病房。

南春碎碎念：

来啦来啦来啦，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之前请假的两天会在之后补上~这个真的不能怪我，我出发那天凌晨四点还在码字，算好了天数存的存稿，谁知道推迟两天行程，只能开天窗两天了……委屈巴巴，我的完美更新啊啊啊啊啊啊草！

刚下飞机，今天就简单单更一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