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安娜头也不抬,将装着两排试管的盒子递到林风手里,自己又忙碌的进行着准备工作,这里连个灯泡都没,更不可能有无影灯这种专业的手术设备,屋子里光线太暗,还不如就在空地上借助头顶灿烂的阳光。
手术台则是眼前这块长两米左右的石板,上面已经被磨得光滑平整,几个蹲坐在上面的小屁孩被哄走,蒂安娜拿出一块方格子餐布蒙在石板上,异常简陋的手术台就算搭建完成了。
另一边,酋长最终无法拒绝林塞的请求,何况这些伤员中,还有他自己的儿子在里面,所以部落里今天破天荒第二次打断了黑姑娘施法,如果大祭司没死,肯定要让族人把这两个敢打扰他施法的外国人架在火上烧死,可惜黑姑娘还没正式成为大祭司,在族人心目中还不具备与酋长同样的威信。
埃尔托第一个被送上了无比简陋的手术台,旁边泥地里插着一根顶部分叉的木棍,林风正把一袋刚抽出来的新鲜b型血挂在树杈上,然后又娴熟的将软管插入其中,另一头插入埃尔托手臂血管中。
注射过麻醉针后,埃尔托已经陷入了半昏眩的状态,但他还有部分的意识存在,眼睁睁看着蒂安娜拿着把闪烁寒光的小刀切开他的肚皮,然后又用一把镊子深入到里面,不断的搅动着。
手脚无法动弹的埃尔托发觉自己被人割了一刀,居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看见血水一直不停往外涌出,这难道就是西方世界的巫术吗?
埃尔托张大嘴恐惧的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只能看着手术刀在眼皮子底下挥动,割开一层层的皮肉,最终掏出一颗沾满鲜血的弹头。
如果埃尔托能说话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大叫魔鬼,这是他迄今见过最恐怖的事情,相比起他,那些周围的土著人更是吓的腿肚子直打哆嗦,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满头金发的女人一定是个邪恶的巫女,传说中,只有他们才可以利用巫术与神灵指派的大祭司匹敌。
这个巫女的实力显然要比现象中强大的太多,她的同伙,那个战无不胜的战士正拿着奇怪的东西,从他们身体抽出血液注入到伤员身体,还有巫女手中那把寒光四射的小刀,被它不断切割着身体,受伤者却像被定住了似得,脸上除了恐惧,根本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
当满头香汗的蒂安娜拿出缝合用的针线,一针一针帮埃尔托缝合伤口时,就更加证实了土著们的推断,这绝对是个可怕的巫女,哪有把人肚子破开,又用针线缝上还能活下来!
不少人吓的不由往后倒退,生怕自己成为巫女的下一个目标。
处理好埃尔托的伤口,蒂安娜才发觉四周被清空了大片,好些人被她眼神一望,竟然吓的大叫一声,扭头往外跑去,她很纳闷的耸了耸肩膀,为埃尔托挂上一瓶抗生素,看他情况,应该能挺过来。
埃尔托被人小心搬入屋里休息,蒂安娜却得不到片刻的放松,还有其他伤员在等着她处理,喝了几口林风递过来的矿泉水后,她又开始对那名身中三枪的部落勇士进行起了手术。
不得不说,这些在丛林中生存的土著人就跟野草一样,生命力都非常强盛,能对其他人造成致命的外伤,却无法立刻夺走他们的性命,勇士竟然还有力气挣扎,蒂安娜使劲全力都压不住他,等林风一拳将他硬生生敲晕过去,这才能把装着麻醉药的针尖刺进他的身体。
手术进行的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只要防止伤口不被感染,他们活下来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当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土著看向两人特别是蒂安娜的眼神,除了畏惧竟然还多了一丝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