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啊,老大你该不会出现幻听了吧?”陈火继续嚼着火腿,嘴里没个正行的讲道。
就连诸葛白也露出一头雾水的样子,问:“老大,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着很远的地方好像有枪声,奇怪了,你们怎么都听不见。”
林风说着站起身,他还是有些不大放心的走出了门,结果一问正在树上放哨的鹰九,对方也表示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难道我真出现幻听了?
瞟了眼那条犹自还奔腾不休的大运河,林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不过他还是对鹰九叮嘱了几句,算算时间,陈晨他们差不多已经到了国内,心里怎么总有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的落叶向远方飞去。
……
卡尔基市在这个深夜迎来十年难得一见的特大暴雨,狂风将门窗吹的哐哐作响,就连放在阳台上那些十几斤重的花盆都给吹到了楼下去。
在这个让人无法入眠的夜晚,阿汗国军警却顶着狂风暴雨,仿佛蚂蚁搬家一样,排成长长的队形往码头的方向赶去,一路走来,众人头上的帽子都被吹飞了,套在身上的雨衣跟不穿也没什么不同,无孔不入的雨水很快把这上千号人给浇成了落汤鸡。
无数人心中在骂娘,却又不得不服从命令,那帮美帝大爷缩在柔软的女人怀里呼呼大睡,却让阿汗国人为他们卖命,大半夜还要迎着狂风暴雨去围剿逃走的华夏人。
上次参加过战斗的军警,一想到即将又要面对那群凶悍的华夏人,居然情不自禁打了几个哆嗦,他们这些所谓的政府军,装备落后,平时也没怎么训练,他们连装备同样落后的反对武装都打不过,现在要去对付华夏精锐的特种士兵,就只有用人命上去填。
比起外面那些苦哈哈的士兵,坐在吉普车里的长官就要舒服多了,汽车跑出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长官从车窗探出头,大声喝骂那些还在磨磨蹭蹭的士兵。
就这样花了一个多小时,大部队才抵达距离码头一公里外的指定地点,上千人杵立在大雨之中,一名小胡子中校拿着手电,正在象模象样布置作战任务。
其实,这次的围剿没什么技巧可言,据美军收到的消息,华夏人最多只有十来个,而且人人带伤,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多半还全都缩在那几间闲置仓库里呼呼大睡,只要无声无息的靠近过去,这场战斗分分钟就会结束。
任务很简单,除了留下部分人在外围警戒,以防出现漏网之鱼,其他人则跟在军官身后,摸黑向那一排仓库所在的位置走去。
很难想象,在这个大风大雨的深夜,成百上千人弓着腰就跟做贼一样在湿滑的泥地上小心前行,中校为了昭显自己悍勇,拿着把手枪亲自带队前去围剿华夏人。
一比一百的比率,谁输谁赢已经显而易见了。
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在暴雨掩护中,距离那排仓库的位置只有不到两百米了,这时,天空一道银龙划破了漆黑的乌云,接着才是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响。
轰!
走在前面的中校,就像突然患病了似乎,毫无征兆的一下栽倒在身前那个积满雨水的泥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