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树下坐着个汉子,衣着打扮跟寨里十分相像。锦才之拉住冷山影,二人停下脚步,来到那人跟前。那人看到锦才之和冷山影,大声道:“头领救我”锦才之见他一动不动,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便问他:“你是寨里的你怎么在这里”那人道:“我奉刘诚之命追踪贺头领,不料被他发现”
冷山影心系可语,不待他说完,急问:“贺应德往哪里去了”
那人道:“往北去了。”
冷山影二话不说,向北追去。
锦才之又问他:“他走了多久了”
“才一会儿。”
锦才之替他解了穴,继续向北,不一会儿便赶上冷山影。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二人来到一处小山坡前,忽听坡后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冷山影心里一突,失声道:“是她”就要翻过山坡。锦才之急忙拉住他,劝道:“冷兄,别急先看一下情况”
冷山影心急如焚,哪里肯听用力一甩,挣脱束缚。锦才之追上去,双手死死按住他肩膀,说道:“你听我的我帮你救她。”冷山影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他见锦才之目光坚定,并无骗他的意思,终于镇定下来。
二人摸到坡顶,向下望去,只见贺应德站在坡下一石碑旁,像是在等人,怀里抱着的正是可语。可语被他带到这里,心里害怕,哇哇哭个不停。贺应德怒道:“别哭了哭了这一路,还不够么”可语被他一训,闹得更凶了。冷山影悲愤交加,只觉可语每哭一下,就有人在揪自己心头的肉。
过了一刻,远处走来一个男子。那人穿着白衫,蓄着山羊胡,看上去四十来岁。他径直走到贺应德面前,躬身道:“见过贺头领”
贺应德道:“钱三爷客气了”
那个叫钱三爷的看着贺应德怀里的可语,问道:“就是它男的女的”
“是个女娃。”
钱三爷沉吟片刻,道:“贺头领你也知道,女的跟男的可不是一个价”
“罢,罢我也不跟你计较,快拿银子来”贺应德急着要钱,没心思跟他讲价。
冷山影听到他要卖可语,登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纵身跃出。锦才之紧随其后。贺应德看到冷山影和锦才之,大吃一惊,险些将怀里的可语掉在地上。冷山影赶过去,一脚踢在钱三爷胸口,骂道:“快给我滚他妈的不然老子砍死你”
钱三爷在地上滚了两圈,挣扎着站起来,见冷山影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叫道:“不干我的事是贺头领叫我来的”
锦才之目光一凛,喝道:“还不滚”
钱三爷捂着胸口望向贺应德,见他并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知今日这生意做不成了,立即转身而逃。
冷山影一把抢过可语,双臂紧紧搂着她,生怕她再遇不测。他见可语脸上泪痕未干,模样甚是可怜,不觉流下泪来,柔声道:“别怕别怕让伯伯抱抱”
锦才之素有定力,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亦忍不住心下愤怒,叱道:“大哥,你诈病骗我们,就为了这个”
贺应德被抓了个现行,自知理亏,神情极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