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后凤驾仪仗依旧没有从城头撤走,且灯火通明,城外城内都可见皇后在城头上抱着猫与长公主笑,甚至还找来歌舞奏乐玩乐。
“你们皇后为何要在城头上不下来?城外那么多大军,我看着头皮发麻。”
“你到看了?”城中百姓在议论。
“对啊,城门不是开着的吗,又不打仗,好奇就去看了一眼,城外好多人啊,密密麻麻的。”
“你胆子真大,都要打仗了你还去看。”
“那有什么?皇后不也在城头没下来吗?城外好多大炮,一炮打来,皇后就没了,皇后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也是哦,我也去看看,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多人呢。”
这般的,不多会从咸怀义的角度看去,便是城内百姓亦是悠然如往常,有胆子大的甚至挑着水果出来卖,“这位将军,三个大钱一斤,来几斤?这天儿热,我这果子解渴,不解渴不要你钱。”
咸军:“……”
偏偏他是出了名的不滥杀无辜,所过之处从来不拿百姓一针一线,更不会扰民,名声极好。
那些摊贩见了敌军纹丝未动,胆子更大了,纷纷挑着水果就去推销,看得赢姬笑不停嘴。
“娘娘,会不会有危险?”林刚紧张的道。
“不会的,咸怀义从来不滥杀无辜,这回也不会,大渊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靠的不是能打仗,靠的是治,一个治字让它走到今天,大渊王也是个人物,会用人。”赢姬道。
方才她看了遍咸怀义的资料,咸怀义并非军事世家出身,而是出身平民,和顾衡有些相似,只不过比顾衡更出身低微些。
资料上显示,咸怀义在打仗之前目不识丁,后来打仗鬼点子多,他的顶头上司看着伙子机灵,存心提携一把,便没事教他认字,没想到这子上进,学着学着便把上司的兵书读通透了,从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渊王听闻有此奇才,立刻便大力培养,才有了今天的咸将军。
“去挖些陷阱,陷阱会挖吧?”赢姬道。
长公主打了败仗,心里很自责,闻言立刻表示要亲自去,赢姬忙拉住她,“长姐不能去,你得留在这里让咸怀义看着,不然就露馅了。”
“好。”长公主也不知为何,觉得赢姬此话有道理,虽然道理不知从何而来,但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想相信。
驸马闻言起身,“娘娘,公主,臣去吧。”
赢姬点点头,“有劳驸马了。”
“不敢,是臣分内事。”李成茂道。
李成茂走后,赢姬拉着长公主的手,“长姐不必事事亲力亲为,那些粗活累活还是交给驸马吧。”
“臣不放心,娘娘,驸马太依赖兵书,您,这怎么行?”长公主不放心的道,“不行,微臣想去看看。”
“长姐,你放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赢姬再次拉她坐下。
边上邢一鸣等人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长公主,张口就驸马的不好,还有没有点为人妻子的自觉?
还有皇后,什么叫不要紧?
若赢姬知晓邢一鸣此刻的心里活动,定要问他,长公主驸马依赖兵书,就是不给夫君面子,没有做妻子的自觉,而她不是要紧事,他又觉得不满意,那么到底要怎么做才满意?
城外,咸怀义一直盯着赢姬的长公主,突然见驸马李成茂离开城楼,他立刻问:“李成茂要去干什么?”
“要不要派个人进去探一探?”副将询问。
咸怀义盯着赢姬语气不善的道:“若不是皇后拔掉了咱们的人,又怎会在此处僵持!”
“有倒是还有人在里面,可都是一些不地位低的,根本没用。”副将也是极为可惜的语气。
很快,天亮了,咸怀义还在犹豫派多少人去,“顾梧桐一天都没离开城头?”
“自从登城头后,就没再下去过了,将军,您是?”副将跟他久了,也能大概猜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