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顾衡的首肯,赢姬立刻便吩咐紫英去传达她的命令,为了好听,她把羊车改名为恩露车。
紫英没想到赢姬想出这么个蠢办法,按理说她应该依照品级来安排,比如她是嫡妻,初一、十五、过节太子都应该在她院子里住,其他时间按品级分配给下面的妾室。
可赢姬不这么想,她巴不得顾衡年不来找她呢,她这具身体才十四岁,过多房事对身体不好。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十四岁就要生孩子,不如让她去死。
至于两位良娣是否不满,这她哪管得了那么多,最主要的是她不能去安排顾衡的去向,顾衡是谁啊,主理国政的太子,人家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你管得着吗?
但不能不管啊,既不能不管,那就听天由命吧。这样,谁也怪不了她。
恩露车交给小宇子去办,到了下午晚膳时分便做好了,顾衡可能觉得赢姬这办法新鲜,天刚暗下来他便放下政务坐上恩露车去宠幸他的女人去了。
东宫三百多屋子,赢姬的住处毗邻顾衡的寝殿,从赢姬的院子过去便是彭良娣的院子,对面是徐良娣的住处,再过去便是两位良媛和孺子的院子。
紫英不知赢姬的真实想法,她盼着赢姬能得宠,故此特意去门外看,远远的见恩露车驶来,经过赢姬院子时,白羊们丝毫没打算停下。
“若是远些,羊走不动了还好,主子这办法是害自己呀!”紫英跺脚,心里直骂赢姬不争气。
恩露车继续走,一路过了彭良娣、徐良娣的院子门前,来到秦良媛门前停住了。
紫英偷偷派人去看,小宫女回来义愤填膺的禀报,紫英听了更是咬牙切齿来找赢姬,“主子,那秦良媛好歹是尚书府的侄女,怎如此不知廉耻!”
赢姬正喝茶,今年的春茶不错,要说穿越也是好的,若放在现代,哪里能免费喝到如此好茶,不知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到。
“怎么?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一听有八卦可听,赢姬就兴奋了,这不能怪她,人总得有地方消磨时光吧,她又不是那没事练字画画刺绣写诗的淑女。
紫英义愤填膺、一脸嫌弃的道:“那秦良媛竟在院门口放了许多紫云英,挂了满门,那羊走累了,看见紫云英岂能不吃?吃了还能走?”
赢姬惊讶,“没想到秦良媛如此聪慧,我以前一直以为她蠢钝如猪,不错不错,有前途啊。”
紫英:“主子!”
赢姬摆摆手,让她莫慌,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做了几个奇怪动作,洗漱,睡觉,依旧睡得极好。
第二天,紫英又愤慨的来报,周良媛在院门前养了几大盆三叶草,徐良娣在院门前栽了两棵矮桑树。
赢姬闻言问:“彭良娣呢?”
“彭良娣倒没什么动静。”
赢姬点点头,“还算沉得住气。”
刚这般夸彭良娣,第三天她就在门上挂紫云英了,于是,情况回到原点,顾衡一连四五日都在彭良娣的院子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