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运气好,有人愿意帮我,让我赚了点小钱。哈哈,说起来,那人你也见过,那天跟咱们坐同一部电梯的那个,前一天晚上住咱们隔壁,缘分呐。”
虽然那张写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书签早就被董莹莹扔进垃圾桶,但她对姚衣可是印象深刻,当即沉下脸色,冷声道:“余伟文,我们现在是普通的校友关系,请你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这样不好。”
“嗯,是不太好,rry。”余伟文很理解董莹莹的小心翼翼,毕竟是在校学生,要顾及影响。
见余伟文态度这么好,董莹莹的心软了下来,她以关心的语气说道:“找到工作是好事,但是你要节省开支,不能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像这样请客吃饭,你一个月工资能请得起几次?”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几天赚的提成,天天这样吃都不成问题。
这句话余伟文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不是不想炫耀,而是心知肚明自己现在的收入比起董莹莹的新欢差了太多。
“这是你带来的传单吗?你现在的工作是发传单?还是跟人合作开街机厅?”董莹莹捏着传单,摇头叹气,“如果是开街机厅,还不如去街头卖唱,你别被人骗了。”
“不,我的工作是招生,具体就不跟你说了,放心,我不会上当受骗,放心,我过得挺好,我想你应该过得很好……”余伟文忽然丧失了谈话的兴致,他摇摇头,说,“其实,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话了,何必再说呢,你快去吃饭吧,你朋友在等你呢,你看,她都饿得咬筷子了。”
“等等!”董莹莹像琼瑶剧女主角那样呼唤,“我们,不会再见了吧?”
余伟文没有等,也没有回答,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座位,提起筷子却发现自己毫无食欲。
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儿啊?
百般情绪涌动心潮,余伟文长吸一口气,分开一双筷子,两手各持一支,敲着碗沿杯沿唱起了姚衣教他的歌。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就像安河桥下,清澈的水。”
董莹莹诧异地看了过来。
“董小姐,我也是个复杂的动物。”
“嘴上一句带过,心里却一直重复。”
“董小姐,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
“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余伟文玩了四年音乐,唱功远超常人,虽没有吉他在手,但他的经历和伤情使他能将歌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寥寥几句,便使食堂里的交谈声和碗筷敲击声消失不见,此时此刻,所有目光聚焦一处。
短暂停顿后,余伟文闭上眼,纵情唱出高潮。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