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的习惯都还在,她也不是那种一时半会就能改过来的人。可偏偏顾程白像是什么都忘了一样。
总有一些东西是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
原来真的没错。
花卿和顾程白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讲话,也闭口不提种种过往。下车后,他帮她拉着个箱子走在前面,神sè平常。
夜sè浓重,路上全程只能听到箱子那个轱辘转动的声音。
眼看就要快到自己家楼下,之后还是花卿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试图从他手上接过箱子。
“就送到这儿吧。”
她垂下眼眸,当顾程白被动地把箱子拉杆真的交给自己的那一刻,花卿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这大概代表着以后,他和她,真的再无交集。
花卿动了动脚,莫名觉得腿上像是被六月的蚊虫叮过一般,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借着楼下人家窗口的灯光,扬起chún角,冲着顾程白笑道:“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老玩手机。”
“嗯。”
顾程白许久之后,才应了这么一句。
好像有点感冒了。
花卿默默地想着,看着对面人紧接着就要转身离去的侧身,一时之间还是没忍住,再次喊了他的名字。
“顾程白”
被叫到名字的那人顿住步伐,朝她看去。
眼底满满的都是平静如水。
花卿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窘迫,却也仍然是迈出了步子,朝着他前进了一步,小声道:“我能抱抱你么?”
接着,不等他作答。她首先松开行李箱的拉杆,一个跨步走到他的面前,指尖略带颤抖地,再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的,抱住了他的身子。
顾程白身子僵硬了一下,没有伸手抱回去。
原来他也会这么薄凉这么不主动啊。
花卿识趣地松手,没再qiáng求,对着他挥了挥手臂。“那就……再见吧。”
“嗯。”
身边的行李箱不知道是没放平还是什么,一瞬间倒塌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像是花卿的心理防线,也在那一瞬间崩塌。
看着顾程白的身影消失于拐角,她缓缓蹲下身子,扶起行李箱。
日语里的“さようなら”说得极慢的时候,表达的意味便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之后回想起来,花卿都在怪自己当时的那句再见,说得又慢又迟疑。
*
去实习的地方报到,则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花卿暑假似乎瘦了一点,换了一身偏正式的套装,鞋子的后跟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着。她看向镜子中那个自己,苍白的脸上毫无气sè可言,叹了口气,打开口红补了个chúnsè。
偏砖红类的颜sè。
花卿看着镜子中稍微jīng神了一点的那个人,抿了抿嘴chún。
整个暑假,她都是以颓废的状态度过的。
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吃饭端去房间,平日里就抱着个笔电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家人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要不在房间里想不开了结就行,其他随着去。
直到闺蜜乔以舒来到她家,直接破门而入进了花卿房间,一把掀起她的被子,对她大吼道:“不就是个破男人?你至于这样吗!”
冻得瑟瑟发抖的花卿睁开眼睛,红着眼迷迷糊糊地回应道:“……顾程白他不一样。”
乔以舒叉着腰,简直要被她这副不成器的模样给气死。
“你在这边要死要活的,顾程白那边能知道?”乔以舒在她床边坐下,苦口婆心的劝解她,“我知道顾程白不是那种渣男,你俩也都不是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