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请别开枪”随着示弱的话语,林伊兰丢下了枪。
少年精神一懈,刚要射击,被她扑近一掌打掉了枪。
林伊兰毫不费力的捆起虚弱的俘虏,还顺手撕了块床单勒住他肋间的伤口。
“无耻的婊子,下贱的”少年破口大骂。
林伊兰没有纵容,扯了块布堵住所有恶毒的词汇,塞得少年险些透不过气,只能以怨毒的双眼彰显怒火。
士兵的呼吸极度衰弱,缺乏药物的情况下仅能作简单的包扎,林伊兰压紧绷带,抬眼见捆成一团的男孩目光十分古怪,仿佛幸灾乐祸,心底突然一寒,侧身一滚,一寸之差躲过了一拳。
弹起来才发现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
无暇取枪,她从靴筒中拔出军刀格挡,几个回合后对手同样拔出了短刀,场面顿时凶险。森寒的刀锋带着可怕的力量,狭小的房间闪避不易,没多久已她手臂发酸。
打不过,更不能逃。遇上这样的对手,稍有退意即是死。
敌人被床架一挡,稍稍迟滞了一下,林伊兰抓住一线机会,军刀顺着肩颈扎下去,对方偏身一挪刀势落空,嵌进木门拔不出,她心知上当立即弃刀,未及收手已被勒住了手臂,颈后传来剧痛,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浑浑噩噩的神思仿佛在虚空中飘浮,许久突然坠落,林伊兰一下醒过来。
好一阵才适应了全黑的环境,昏迷中似乎被挪到了一个半塌的废屋,稍一动脖颈传来痛楚,她微微吸了口气,在视线范围内搜索枪和军刀。
“那些东西不在。”漆黑的角落突然传出低沉的男声。“你知道这里是贫民区,什么都缺。”
完全没有存在感的敌人令人悚然,林伊兰背心渗出了汗,半晌才出声。
“是你救了我谢谢。”
“谢我救你,还是谢我没杀你”男人笑起来,嘲讽的意味极浓。
“一定是阁下冒险从叛乱者手中救人。”林伊兰错开眼,避开无形而令人压抑的视线。
男人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以为jūn_duì尽是些蠢材,看来也有例外。”
昏眩的残留仍在,林伊兰扶着墙站稳。“我很感激,但军纪所限必须归队,我”
“你以为走得出去”
“实在遗憾,我被人打晕什么也没看见,大概无法回报阁下。”朦胧窥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很快又撇开头。
黑暗中嗒然一响,火光跳动,现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嘴角的线条像在讽笑,男人漫不在意的点燃一根烟,窒住了她微挪的脚步。“你现在看见了。”
“我记性很差。”烟味弥散,林伊兰忍住呛咳,颈伤令额角剧烈的抽痛。
“第一你是女人,第二你没杀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