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在心里默默想着,又觉得陆湛绝对不会是这么不谨慎的人。思考了片刻,沈晚轻轻捏起一张废纸的一角,快速地扫了一眼。
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沈晚先是一怔,继而实在是忍不住,眉眼弯弯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陆湛他,怎么能可爱到这个地步呢?
这看似是未来及处理的废纸上写的根本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务,反而是他写给她的信的废稿。沈晚慢慢翻了翻,看着信纸上一张比一张简要jīng炼的字迹内容,忍俊不禁的同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镇纸下面的信纸上就只剩一个书名的了。
她都不必去想象,都能脑补出陆湛是怎么坐在桌子旁,写完一张嫌弃一张的了。
好半晌,沈晚笑够了,才将信纸压回医书下面,伪装成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她忍着笑走到书架旁,寻找起陆湛写的那本书。这次倒是没什么意外,沈晚很快就在一个格外明显的位置上发现了陆湛写的那本书。
小心地将书抽.出来,沈晚慢慢翻开书,一封用火漆封着的信立刻掉了出来。
沈晚略微有些疑惑地将信捡起来,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期待的感觉。将那本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沈晚走回书桌前坐下,仔细打量了那空无一字的信封几眼,才小心地抬手拆开了。
沈晚对陆湛字迹的印象其实很深刻,是以只看了一眼,沈晚就知道这封信不是陆湛亲手写的。她心里的期待感莫名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类似于失落的感觉。
而不等这失落感落在实处,一只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与此同时,陆湛清朗带笑的声音也在她头顶响了起来:“我本来想着早些赶回来,亲自拿给你看的,没想到还是先被你发现了。”
沈晚下意识仰起头,发现陆湛好似打破了什么枷锁一般,再不避讳和她亲昵,两条手臂将她整个半拥半抱着,那没有握信的空着手更是慢慢探出,和她的手十指紧扣在了一起。
沈晚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和陆湛这么亲近,先前还在取笑陆湛的想法早就被抛到了脑后,无影无踪,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她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话:“……我还没看。”
陆湛轻声笑了笑,带着淡淡茶香的气息扑在沈晚耳边,如同直愣愣地撞在她的心脏上,令她一时间心跳如擂鼓一般。好半天这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沈晚再度听清了陆湛温柔的声音。
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从这道声音里听出了温柔表象之下的qiáng硬之感:“父皇昨日便下了旨,让母后不得往王府塞人。”
沈晚一时间没能理解这句话下面的隐藏含义,手却被陆湛握着,点了点信纸上的一行字。
“就是这里……”陆湛轻声说,“你看。”
沈晚其实有些晕晕乎乎的,却还是依言看了过去。见她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陆湛心中一软,双手寸寸收紧,揽住沈晚的腰,顺势用下巴在她头顶轻轻蹭了两下。
“‘非雍王所愿,皇后不得送人进王府’父皇自然是不会无故下这么一道旨意的,所以,晚晚,这旨意是我设计求来的。”
沈晚一僵,立刻就想抬头,却被陆湛制止住了。他低低笑了两下,咬字格外清晰地一字一顿道:“我的心意,都在这张纸上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唯独有一点不可以……”
沈晚呼吸一滞。
陆湛却敛了笑,慢慢露出锋锐的爪牙:“和离绝对不行。我做雍王时,雍王妃只会是你。我做皇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