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偏偏尾音却拖得极长,给人一种qiáng迫与诱惑兼而有之的感觉。沈晚实在有点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妥协下来,小声地叫了。
怀里是好不容易骗来的宝贝,耳边是好不容易才哄她说出口的一句夫君,陆湛的理智已经被他自己给吃了,以前的进退得当早已不复存在,丝毫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他轻轻捏住沈晚的指尖,放到嘴边极轻地吻了一下,而后趁着沈晚愣神的机会,又在她chún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陆湛的动作绝对算不上孟浪,却和他以前在沈晚面前展现出来的一面截然相反。然而不等沈晚想明白陆湛怎么会从之前的纯情模样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就见一杯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酒水被送到了她的眼前。
从卯时起身后,沈晚就只用了一碗姜茶和一小碟瓜子糖,整个人又累又饿,兼之她此刻脑子又好似浆糊一般懵地不得了,根本没有多想,微微低下头便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酒香气虽淡,却极为辛辣,且不知道是不是沈晚的错觉,这酒的后味里还泛着一股子酸涩的气息,她一饮而尽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等喝完了才觉得极为难喝。不过沈晚也没喝过酒,只当所有的酒水都是这个味道,便只是微微皱了眉,也没说什么。
一旁的陆湛却有些无奈,方才硬生生伪装出来的qiáng硬气势消弭殆尽,整个人又恢复成了沈晚所熟悉的温和清雅:“晚晚,这是合卺酒,要交杯来喝才对。”
沈晚顿时又皱了皱眉。
陆湛只当她是饮了酒不舒服,任劳任怨地哄她:“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能这么快回来吗?饮了合卺酒我便告诉你。”
沈晚其实被酒劲儿冲得已经有些发晕,她艰难地思索了一下,略微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陆湛便又亲自斟了一杯酒,两人慢慢喝了。
第二杯刚被饮尽,沈晚的脸颊便有些红了,眼里也浮出一层浅浅的水光。她眼前其实已经有点晕了,却还是注意到陆湛的脸sè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似乎像是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
沈晚也没多想,只是倚在床头,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喝完了……该说了吧?”
陆湛终于从那酒杯上移开目光,见沈晚这幅样子不由一顿,几乎用了全部的定力才勉qiáng稳住了语气:“方才我刚一出门就遇到沈川了,岳父让他赶来送女儿红,我就让他去代为招待宾客了……说起来,这酒怎么会这么酸?”
他说话的时候,沈晚就乖乖扯着他的袖子,安静听着。等陆湛说完话再一低头,才有些哭笑不得地发现,沈晚眼神都变得迷离了,明显是醉了。
见状,他心中倒是微微一松。
先前颜太医被请来的那次,陆湛曾细细问过一些女性tiáo养的问题,颜太医当时说的话他记得还很清楚,说若是受过han的最好多养一段时间,不宜过早同房。陆湛想要的是和沈晚白头偕老,倒是也不在乎忍耐一时,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这件事处理不好会伤了沈晚的心。
眼下再看,反倒是他白担心一场。
陆湛叹了口气,弯腰帮沈晚将鞋子拿掉,刚把人抱起来打算放到床上,就感觉沈晚在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她本来扯着他袖子的手不知怎么便成了抓着他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则好似嫌有些热一样,扯了扯喜服的领子,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一小段纤细漂亮的锁.骨,嘴里还小声嘟囔着:“酒……我要喝酒……”
嚷嚷了两声,见没人理她,沈晚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飘了半晌才落到陆湛脸上。好一会儿,她似乎是认出了眼前的人,突然间松开扒着衣领的手,毫无征兆地环到了陆湛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