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造下的孽实在太多,沈晚无力自证清白,只得将计划先透了个底儿:“雍王殿下在下山时帮了我们,还因此生了病,我想着私下送他一份谢礼。”
“所以小姐您要沙子干什么?”栀初依旧警惕地防备着。
沈晚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荷白说雍王殿下喜欢新奇的东西,我前几日无意间翻到了一个做沙雕的方法,就想试一试。”
栀初眨了眨眼,见沈晚还特意去问了荷白,当即深信不疑,还十分热情地想要帮忙:“木工的话府里的护卫就能做,至于小姐您说的沙子也好找,奴婢明天就帮您找来!”
虽然栀初信誓旦旦地这么说了,沈晚却也没报太大的期待。适合做沙雕的沙子并不好找,对凝聚力有一定的要求,当初她为了练习,也辗转找了几次才找到适合的。因此,当发现栀初找到的沙子特别合适的时候,沈晚一时间还有点难以置信。
栀初却笑眯眯的,嘴格外的甜:“小姐,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您呢!现在沙子有了,木箱也做好了,您可以开始准备礼物了。”
沈晚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好在栀初虽然得意,却没忘了这件事不能张扬,对外也只是说沈晚无聊了想堆沙子玩。沈老夫人和沈夫人都宠着沈晚,沈川又不经常在家,沈府就只剩下了一堆见了沈晚如见到猫的老鼠一样的侍卫。
没人敢管的沈晚就开始兢兢业业地准备起她的礼物。
沈晚让人做了一个约莫两寸宽、一尺长的可拆卸木箱,将散沙倒了进去,然后又倒了大约等量的水进去,最后用木板和锤子将木箱里的散沙夯实。
栀初和木苏站在她身后,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沈晚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见沈晚掀开木板看了看,又用小铲子往木箱里倒了一堆沙子。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而沈晚却重复这一系列倒沙、倒水、夯实的动作四遍才停下来。
栀初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眼木箱里被压实的沙子,有点好奇:“小姐,这就完了吗?”
“怎么可能?”沈晚哭笑不得地摆摆手,从书房里拿出根毛笔,又让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树荫下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设计。
沈晚耐心极好,即便是做扫沙定型这么细致枯燥的事情也不觉得乏味,反而很是兴致勃勃。她以前最喜欢做的沙雕是锦鲤,寓意很好,用来送给病中的陆湛倒也合适。
但许久未做,沈晚多少有些手生,浪费了一些时间后速度才渐渐提上来,但是也没引起几个小丫鬟的怀疑。
而栀初已经机灵地关上了院门,只留下了荷白、木苏和她自己围观着沈晚做沙雕。见一尾活灵活现的游鱼形态渐渐出现,慢慢变得灵动丰满,三人的眼睛都不由瞪得大大的。等沈晚收尾,用充当描刻工具的树枝勾出最后一片鱼鳞时,栀初三人的脸sè已然十分jīng彩。
木苏的性子沉稳,除了眼神惊异倒是没什么夸张的表情。荷白自知身份倒是也不多言,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性格跳脱的栀初惊叹道:“小姐,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说说看的!没想到真做出来了,还这么漂亮!”
沈晚其实对这次的成品也挺满意,却有点遗憾:“要是能上sè就好了。”
她以前就做过一次彩沙沙雕,出来的成果极其漂亮,但眼下没什么条件,沈晚也只得作罢。捡起一旁的毛笔,沈晚小心地将木箱底座上的散沙扫掉,又将四边装好,转头看向荷白:“这个,能送到王府去吗?”
荷白木着脸点了点头自从她前一天去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