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笑了,没说话,只是喝了口酒。
“我这是真心话!”覃东阳道。
“知道。”霍漱清道。
“哎,我说,漱清,你,真的,就能这么放下吗?咱们先不说小飞那边怎么样,你这里,你真的能——”覃东阳问。
“揪着那种事有什么好处呢?我和你说了,如果我们都把那件事当做不正常的事,用不正常的眼光去看待,去揣测的话,那件事,永远都不可能正常了。”霍漱清道。
“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就是,就是觉得这样的话,你,太憋屈了。”覃东阳道。
“做男人,要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了,还做什么大事?”霍漱清道。
覃东阳点头。
“何况,苏凡这里已经没什么了,小飞那边一头热,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霍漱清道。
“说的也对。”覃东阳道。
婉兮一言不发,只是给霍漱清斟酒添菜。
不过,听他这么说,难道说他妻子和小覃总的事,不止是传言那么简单?不止是小覃总单相思那么简单?他妻子对小覃总也是——
小覃总那个人,她是见过的。曾经在覃东阳的一处别院见过,那个小覃总,仪表堂堂,长的很帅气,也很有活力,看着是个外向的人,一点都没有其他那些高干子弟的高傲和轻挑,他很有教养,说话也很客气,动不动就说“麻烦了”、“辛苦了”、“谢谢”之类的的话。真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虽说覃书记的家境和叶家不能比,可是,光是看小覃总的素养,配叶家小姐也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只是,没想到那样的小覃总竟然对霍夫人痴心一片,这么多年都无法忘却,甚至还因为霍夫人出了那样的意外,差点没了命。
真是可惜啊!
现在小覃总又为了霍夫人和那个叶家小姐结婚——听霍书记的意思,叶家小姐对霍夫人有敌意,那小覃总对霍夫人的爱,应该就是很深很深了。身为丈夫的霍书记,一面是自己的弟弟,一面是妻子,真是难为他了!
想到此,婉兮给霍漱清夹了一口菜。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她猛地一怔,面颊上掠过一丝绯红。
霍漱清收回视线,看向覃东阳,道:“等我和覃叔叔的事定下来,你就开始出来继续工作吧!不过,你得尽量小心些,多留个心眼,别再被人抓到把柄了。”
“我一定会小心的。”覃东阳说着,起身,主动给霍漱清倒酒。
虽说他和霍漱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是,毕竟霍漱清身份地位不同。
“有拿不定主意,我会来找你。可以吧?”覃东阳笑着问。
霍漱清笑笑,不语,只是和覃东阳碰了下酒杯。
“哦,对了,你走了之后,回疆这边,我的生意——”覃东阳问。
“小冯还在,你有什么事找他就可以了。”霍漱清道。
覃东阳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这么快就从回疆调走,真是有点可惜啊!”
“回疆,是个好地方!”霍漱清道。
“是啊!”覃东阳道。
“小冯还在这里,你呢,这些年可以继续在这边追加一些投资,肯定会赚的。顺着丝路走出去,眼光放长远一点。”霍漱清道。
“我们公司已经专门成立了负责和丝路计划对接的部门,老罗在负责。只是,你看,这丝路计划里,大项目都是国字头央字头的,要不就是京通那种级别的,我们想要拿到好项目,不容易啊!”覃东阳道。
“不管是国字头央字头的,还是京通,和你们公司的专注点不一样,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别去和他们撞,他们有做不到的地方,你可以上。”霍漱清道。
“你给我出个主意?”覃东阳道。
霍漱清笑了,道:“做生意的事,你比我懂。”
“政策方面,我哪有你通?”覃东阳道,“我现在就是紧着你帮忙,多赚点钱养家糊口。”
霍漱清笑着,不说话,只是喝酒。
“你看,你这要走了,口岸那边,能不能给我——”覃东阳道。
“你说的是哪一个?”霍漱清问。
覃东阳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霍漱清,霍漱清听着,婉兮则在一旁继续为他斟酒添菜。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
苏凡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雪花,拉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伸手,雪花便落在掌心化了。
他,还没有回来!
霍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