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在父母面前为孙蔓解释,孙蔓也说自己只是去试试看,要是不行就回来。霍家人看着这夫妻二人心意如此一致,还能说什么呢?去了孙家,也是同样的情形。
五一假期的最后几天,霍漱清和孙蔓夫妇做东,邀请两家父母和两个姐姐的家庭去了孙天霖在小镜湖开的一个度假山庄居住,那里人不多,有山有水,怡情悦心。到了六号回家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许多,而霍漱清和孙蔓二人,开始收拾行李去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工作。
孙蔓飞往北京的飞机是下午三点起飞,霍漱清就给自己买了四点飞云城的飞机,把孙蔓送到了安检口。
这几天,孙蔓感觉到了霍漱清的冷漠。自从那天和她吵过之后,私底下他极少和她说话,似乎两人所有的话,都当着家人的面表演完了。表演,孙蔓深深感觉到这就是一场演出,而自己,竟然也配合的那么好。真是可悲!
“北京的人事关系很复杂,你自己注意一些,凡事不要强出头。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给我打电话。”霍漱清站在安检口,对孙蔓道。
孙蔓点头。
他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的。
“你也照顾好自己!”她说。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没事。倒是你——老罗在那边,还有小七他们都在,你多跟他们联系,好歹也是老朋友,总比别人靠谱。要是小秋过去了,你就有伴了!好了,你进去吧!”霍漱清主动向后退了两步,同孙蔓挥挥手。孙蔓转身慢慢走向安检口,还没走到,她转过身看他,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孙蔓苦笑着叹了口气。
霍漱清坐上返回云城的飞机,一身疲惫。
身为男人就是如此,既要照顾到老婆的心情,还要霍及到父母的感受,等把家里人都安顿好了,就得面对工作上的纷繁复杂。这么多人围绕着他,有谁能让他清净片刻?能让他可以不去思考工作和家庭的压力,轻轻松松地呼吸呢?
事实上,霍漱清很清楚这个人是谁。
自从回到榕城,他一直和家里人在一起,没有和她再联系过,而她也只是在回江渔老家前给他发过短信。可是,即便如此,他竟然总会想起她。洗澡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她沐浴之后穿着白底碎花裙的样子;躺在床上,他就会想起她在自己怀里颤抖扭动;闭上眼睛,他就总是听见她那醉人的娇吟。
每每想起她的时候,霍漱清总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吻她?难道是因为内心深处有渴望吗?想起她,就会想听她的声音,想和她说句话,哪怕是很简单的问候,可手机拿在手里,就是无法按下她的号码。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现在,他的身边有孙蔓,哪怕他和孙蔓之间有很多问题,他还是孙蔓的丈夫。
而苏凡已经提前一天到了云城,霍漱清回来的时候,她正在邵芮雪家里,邵芮雪和父母刚刚旅游回来。
前几天,苏凡回了江渔的家。父母得知她做了手术,给她大补了几天,她离开的时候,父母又给她杀了两只鸡装上,都是父亲托人从农村亲戚那里买来的。结果,她的行李就一大堆。可是,苏凡并未将自己工作上的遭遇告诉家人,在正式去外事办上班之前,她是不会跟家里人说的,免得他们又问东问西。
这些日子,她也总是会想起霍漱清。想知道他怎么样,想听听他的声音,想和他说句话。可是,她不敢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正和他的家人在一起,他已经很照顾她了,怎么可以让他在假期里还为她分心呢?于是,她便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和他团聚的日子,等待着返回云城的时候。
苏凡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思念,正是所谓的相思。而相思,总是让人的心慌慌。
见了邵芮雪和她父母,苏凡把自家产的一些花酱送给他们,表达谢意。
“你还没接到调动的通知吗?”芮颖问苏凡。
“还没有。”
“你别着急,她霍叔叔答应的事,肯定会办好的。”芮颖对苏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