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蒋校长看着电报，笑问戴笠：“戴春风，你说，铁天柱这次向谁下手？”

戴笠肯定地说：“应该是土肥原贤二。”

蒋校长问：“原因？”

戴笠笑道：“我仔细研究过铁天柱出手的规律，有两点，第一是战略目标；第二，是对他有威胁的人。”

蒋校长点点头：“土肥原贤二是两点都有，他是大将，战功赫赫，是间谍之王，是侵华的主谋之一，血案累累。娘希匹，杀了他，对抗战士气有不可估量之作用。”

停了停，他更加气愤地说：“娘希匹，他屡次策划暗杀我，老子差点被他干掉。铁天柱若是能杀他，又欠他一个人情。”

戴笠坚定地说：“一定灭了他，‘爆头鬼王’想杀的，一定死。”

蒋校长笑了，想了想，问：“囚犯之事办得如何？可得让铁天柱满意啊，别把那些那弱病残的送过去，没用，这是打仗，国仗！”

戴笠笑道：“一切顺利，已有一千囚犯送到，全都是当兵的料。”

蒋校长哈哈大笑：“这一次，肯定气死鬼子。囚犯敢死队，也只有铁天柱敢用，敢做敢当。”

戴笠附和道：“只有‘鬼王’，才能降得住这些重刑犯。我听说，他们的月薪居然达到十五块大洋，而且免除伙食所有一切费用，是足额发。”

蒋校长愕然：“铁天柱这么有钱？哪搞来的？”

戴笠困惑地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有办法。我也派人询问他的士兵，可惜，这些士兵都是一个腔调，说什么‘铁天柱上校的一切都是绝密，谁都不能透露，否则违者杀无赦’。”

蒋校长想了想，问：“护龙家族，查清楚了吗？”

戴笠困惑地说：“没有，似乎只是传说。”

蒋校长抓起一本笔记本掷向戴笠，骂道：“娘希匹，传说，什么传说，如果是传说，铁天柱从哪蹿出来的？他说是护龙家族，就一定有护龙家族。除了护龙家族，谁能培养出‘鬼王’？”

戴笠发现，蒋校长最近喜欢用笔记本砸人。

“娘希匹，查，继续查，我就不信，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查不出来。查不出来，怎么再封赏？”

“是，是。”

戴笠恭恭敬敬地把笔记本放回桌上：“校长，铁天柱要在京城外建立碉堡群之事……”

蒋校长道：“配合，配合！”

戴笠停了停，不说话。

蒋校长瞪着他：“说，还有什么事？”

戴笠说出来这里最重要的话：“铁天柱说，如果要守京城，绝对不能派唐生智守，坚决派傅作义为主将，他从旁辅助。就算最后守不住，也要让日军陈尸三十万。”

蒋校长愕然，思忖片刻：“他怎么知道智生智要当主将？他的意思，京城还是守不住？”

戴笠道：“校长，你也知道，中日双方国力相差甚远。按上校的意思，一点点消灭他们有生力量，我们就一定胜利。”

蒋校长点点头：“不错，人打光了，国力再强有屁用。娘希匹，马上发电报，让傅作义来见我。”

这时，他心中涌起一个念头：如果让铁天柱守望南京，会如何？可是，他来历不明啊，连姓名都是假的，怎么用？

他抓起笔记本狠狠地扔向戴笠：“娘希匹，快点查出铁天柱的真实身份，否则，我撤你的职！”

戴笠连忙接住笔记本，陪笑道：“校长，我们来打个赌，看土肥原贤二能不能活过今晚，赌注一块大洋。我赌，老鬼子活不过今晚。”

蒋校长道：“不行，你得改，赌他活过今晚。”

戴笠愕然。

蒋校长施施然地说：“我赌他活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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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浓，伸手不见五指。

岳锋非常喜欢夜色。

或许说，所有执行任务的狙击手都喜欢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