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吗，怎么指挥的？居然输给黄师长，一个书呆子！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判你死刑。”

这下，犬养强抓住救命稻草了，他分辨道：“总司令，他们的指挥不是黄师长，是‘爆头鬼王’，我听到他们欢呼‘爆头鬼王’必胜之类的话。”

松井石根的双手不由颤抖起来，问：“八嘎，他不是被严刑拷打得很厉害吗？”

犬养强小心地申辩：“这种人，只要有头脑在，有嘴巴在，就能指挥作战。还有，还有，这次大炮轰击，他们损失不大，一定又是‘爆头鬼王’出了什么鬼主意！”

松井石根不由松开犬养强的衣襟，坐在椅子上。

“又是‘爆头鬼王’，有他出现的地方，就没好事情。”

参谋长问：“他们真有一百门大炮吗？根据特高课情报，他们只有十门大炮。”

犬养强小心地说：“这个，我不清楚。他们一开炮，我们就用炮火覆盖，按道理，一定是被摧毁的。可我们一停炮，他们的十门大炮又响起来，攻击我们。一共十轮，都是如此。”

参谋长苦思不得其解，眉毛皱起老高。

这时，一名参谋拿着电报小跑进来，脸色苍白之极，因为过于惊恐，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所有人看着这参谋，心中涌起极其不祥感觉。

松井石根喝道：“出了什么事，快说。”

参谋爬起来，擦擦鼻孔的血，痛苦地说：“从台岛飞来助战的一百架战机，被击落二十三架。剩下的七十七架，剩下的……”

松井石根预感到什么，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参谋长喝道：“快说，怎么了？”

参谋艰难地说：“剩下的七十七架飞机，全部投降，全部投降！”

什么？

什么？

什么？

所有人都石化了，不，都僵尸化了！

这怎么可能？

这世界疯狂了吗？

前一次，一架投降已经令天皇陛下狂怒！

现如今，居然是七十七架！

七十七，还真是吉利加上吉祥啊！

在倭国，七是最吉利的数字。

七十七架战机一起投降，引起的影响，远远超过损失一个师团！

松井石根一口鲜血喷出，倒在椅子上，梦呓般说：“八嘎，空军到底怎么了，投降成风了吗？要知道，就算一名区区步兵，也会宁愿自尽而不会投降啊！你们空军，空军，帝国的骄傲啊！”

唯一暗中高兴的是犬养强，他暗忖：我烂，空军比我更烂，重重地打帝国的脸。哼，看你们还如何处罚我！

那名参谋艰难地说：“电报说，‘爆头鬼王’亲自上空，是这次空军的总指挥官。”

松井石根怒吼：“又是他，又是他。不对，他不是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吗，还能开飞机？”

没有人能回答他，所有人的脑袋“轰轰轰轰轰”作响，满脑子都是投降的飞机轰鸣声。

松井石根狠狠地说：“给特高课下令，三天时间，我要弄明白这一切。弄不清楚，叫课长切腹。犬养强，给你一个星期时间，重新思考夺取罗店的办法。第八天，无论无论，都要夺下罗店。否则，你切腹吧！”

犬养强昂首挺胸，大声说：“一定攻下罗店，毫无疑问。”

随即，他提出一个令松井石根气爆血的要求。

“前提是，特高课消灭‘爆头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