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要让这个男的跪在沈时面前道歉,并让他付出比自己惨十倍百倍的代价。
他的拳头握紧,声音低沉:”是。我没死,今天要死的人是你!”
逃犯被他散发出的摄人的气场吓得颤抖了一下,但他认定了江玦黎只身一人而且旧伤未愈,绝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继续挑衅着江玦黎:”你一个快残废的人还想和我斗?”
江玦黎决定不再和他废话,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刀疤的领子,膝盖用尽全力撞上他的腹部,刀疤猝不及防,痛苦地弯下身子,晃了几下,大口地穿着粗气。江玦黎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拖着刀疤就往工厂前门走去。
刀疤暗叫不好,前面都是江玦黎的人,一旦过去自己被抓,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看着江玦黎受伤的胳膊,奸诈的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计,他佯装奋力地挣扎,转移了江玦黎的注意力,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早就藏在口袋里的小刀,面露狠色,飞快地朝江玦黎胸口刺去。
江玦黎早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就察觉到异样,他掏刀的动作也完全落入了他的眼中。敏捷地躲过了飞来的刀子,全过程都发生在一瞬之间,江玦黎虽早有准备,可他为了防止对方逃走,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拽着刀疤,江玦黎情急之下只好用受伤的手去夺过那把刀,手臂因为用力过猛,激起一阵阵刺痛,江玦黎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江玦黎看透刀疤诡计,抢到刀子的这一瞬间没成想刀疤这个阴险小人,居然低下头,佯装昏倒,然后张开一口黄牙,径直朝江玦黎的伤口咬了下去。
江玦黎没想到他会来这么阴险的一招,手臂因为刚才的用力过猛,又被反咬了一口,他感受到自己绷带下面的伤口已经有大量的血汩汩涌出。
江玦黎另一只手仍然死死地抓住刀疤,可是伤势实在太严重了,刀疤在这个时候突然奋力地挣脱,江玦黎吃痛,最后手臂一软,让他挣脱了出去。
刀疤这个人阴险毒辣,犯了很多事,这些年也没少在外面逃亡。
所以逃跑的本事超乎常人,江玦黎痛苦地皱起眉头,忍着痛,抬腿就要去追,可无奈刀疤的脚下功夫十分厉害。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江玦黎眼看着他从自己手中逃脱,默默地记下他逃跑的方向,低咒了一声:“该死的!下一次非弄死你不可。”
江玦黎回到工厂前门,众人还在那边勘察现场,看到江玦黎满手是血的回来,十分诧异,不是去抽根烟吗,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玦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命令手下保镖加大搜查的力度,三天之内一定要把刀疤抓回来。
一通折腾之后,江玦黎回到了别墅,她怕沈时知道自己又受伤后,会伤心,悄悄地拿了医药箱回到书房,打算自己上药。
血流了一路,现在整个绷带和衣服袖子,都染上了暗红色,绷带和着血迹黏在肉上,江玦黎拿着剪子剪开绷带,然后猛地一撕,血又止不住地往外冒。
而这边的沈时,听到江玦黎回家的动静,却迟迟不见他回到卧室。平日里的他,一回家,就会直接到卧室看自己的。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她打开房门,往客厅走去,却发现地板上有了几滴血迹。她的心骤然紧张了起来。
这……是谁的血?
她捂住嘴巴,抑制住自己叫出声的冲动,慌乱地在家中寻找江玦黎。
血迹一直蔓延到书房门口,她颤抖着双手打开房门。看到江玦黎正坐在书桌前,手臂上满是鲜血。江玦黎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沈时这副模样,赶紧解释道:“别怕,只是小伤,没事的。”
沈时冲到他身旁,轻轻地抓起他的胳膊,紧张得语无伦次,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这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伤口明明已经在恢复了,怎么会又裂了呢?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了,是谁把你弄伤的?”
江玦黎看着沈时紧张的模样,本来想要逗逗她,可又发现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了,整颗心都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