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你。”
锁好临江别墅的大门,程路远将钥匙还给沈时,便回到了白色迈巴赫座驾上。
车子朝着江家别墅的方向驶去……
她还是想要回去,回到江玦黎身边。
程路远从来没有问过沈时与江玦黎之间的事,只能隐约猜到两人可能情感出现了些裂痕。程路远以为帮沈时打扫好临江别墅,沈时便可以不再需要待在江玦黎身边。
看着沈时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哀怨,他以为她嫁给江玦黎,必定有着一些不可回绝的理由。可是没有想到,沈时还是想要回江家别墅,回到江玦黎身边。
是自己想错了吗?
沈时虽然不爱自己,但也是不爱江玦黎的,不是吗?
程路远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脚下的油门也被他踩得有些轰轰作响,注意到车速变化的沈时,坐在副驾驶,朝着程路远望去,眼神茫然。
沈时知道,程路远可能是生气了,她不是傻子,当然感受得到程路远对自己的好,可是她现在是江玦黎的法定妻子,自己还有没有完成的使命要去做,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她不能喜欢任何人,也没有资格给任何人幸福,包括程路远。
一路无话,车子停在了江家大宅,沈时朝着别墅内望去,二楼江玦黎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开灯。
江玦黎不在家。
沈时不知为何,内心闪过一丝失落。
不是挺好的吗?江玦黎不在家,便不会有人在深夜,无休止的折磨自己。
沈时告别程路远,走进江家别墅,一楼大厅的灯都亮着,佣人们纷纷朝着刚回来的沈时打着招呼。
“太太好。您用过晚餐了吗?我要不要给您做?”
沈时礼貌的拒绝了佣人的提问,径直走向了二楼。
路过江玦黎的卧室,沈时发现,屋子内有昏黄的灯光亮着。
他在家吗?
沈时好奇的走了进去,寻找着江玦黎的身影。然而硕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床和沙发还是如早晨的凌乱。
沈时知道江玦黎的坏脾气,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佣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入自己的卧室的,连打扫都不可以。
这个怪脾气的男人,沈时微笑着放下手中的包包,开始简单的打扫起来。
收拾好两人云雨过的沙发,沈时回身刚要收拾床铺,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衣,从被子一角,滑落在地……
沈时怔在了原地。
不难看出,这是一件已经穿过的内衣,也不难分辨出,这是谁的内衣。
内衣上的香水味虽已变淡,但仍然提醒着沈时,这是沈若初的内衣。
如果说办公室的呻吟声是一场误会,眼前的黑色,正霸道无声的向自己招示着沈若初的得意,是的,这是在江玦黎的卧室。
呵……
沈时的心,像刀子划过一样痛。
回到自己的卧室,沈时低沉的心已经无法再继续承受。收拾好行李,依然决然的离开了江家别墅。
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为了要回临江别墅的所有权,自己与人约定结婚。夜夜笙歌还不算,还要接受情妇已经睡到自己家里来么?
自尊,不允许沈时继续隐忍,一切,都结束吧。
她不敢想象,这一次,江玦黎和沈若初,是如何在昨夜刚刚与自己云雨过的床榻上再次合欢。
命运,真的是一场讽刺的笑话。
忙完公事的江玦黎回到江家大宅,已是午夜。
“沈时呢?”
江玦黎见别墅内没有沈时的身影,对着楼下刚要去休息的林管家问道。
“先生,太太傍晚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在楼上呆了一会儿,就提着行李出门了,我没拦得住她……”林管家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好,半小时后上楼把我的卧室收拾一下!”
江玦黎眼神一暗,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小脾气。
“好的,先生。”
江玦黎上楼,走进卧室,环视四周,发现了卧室内床上的黑色内衣。
男人的脑海里开始迅速回想着,这不是沈时的衣服,沈时喜欢穿浅色,这件黑色内衣,应该是白天闯入自己房间的沈若初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