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部队里,你身边来往的人会是各种各样的士兵jūn_rén,你跟他们会有共同话题,而我是学生,我学经济,我学语言,我翻译,我写故事,我们的生活那么不一样,就算此时因为一时激情而在一起,但是天长地久下去我们不会有共同话题,我们的激情会被生活磨灭,我们也许还会吵架,会冷战,会貌合神离。
我一想到日后这种生活,我就不想和你继续下去了。
唐朗,迟早你会没有办法包容我的性情,与其到时候闹得太难看,还不如现在分开,留给我们的还能是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邹茜玲站在唐朗面前,漂亮的脸上尽是认真和严肃,往日那甜蜜的chún瓣张张合合,一字一句,吐出的却不再是迷人的情话,而是冷漠的拒绝。
唐朗脸sè紧绷,紧绷,不断地紧绷,甚至都快让人怀疑下一秒他就会跳起来挥拳相向,浑身气压低得令人胆han。
他的凤眸紧紧锁着邹茜玲,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在气氛紧绷到极致的时候,他的气势却忽然都放了出去,好像从地狱一下子回到人间,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他的嘴角甚至还扬起了一个笑容。
邹茜玲一怔,随即是更加紧张的情绪,她猜不透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你要是不想随军,那也随便你,反正现在你还小,我说过等你就一定会等你,无论是二十八岁还是三十岁,甚至四十岁、五十岁,我要是还活着,就不会跟别人在一起。我现在能包容你所有性子,以后也会包容你,哪怕是更恶劣的性格。”
他的眼眸温和下来,看着她就跟从前没有分开一样,“好了,我要回部队去了,假期太少,只够见你一面再吃顿饭,本来还想……算了,反正你现在也不会想和我待在一起。”
“你寄过去的钱我会寄回来给你,自己去买好吃的,你又瘦了。”
“我就先走了,火车快到了,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说罢上前一步抬起手似是想摸摸她的头,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我走了。”
这一下是真的没有回头,抬步就往门外去。
邹茜玲还没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和那番话中回过神来,等他出了院门这才惊醒,快跑几步追到门外,他已经快走出这条巷子了。
“唐朗,我不要你等!我们分开了!”
她大喊,前面的人却脚步顿都不顿往前走,头也不回地就消失在巷子里。
附近没有上班的邻居听到这喊声探出头来,视线看向邹茜玲,饱含八卦。
邹茜玲咬咬牙,“管你怎么说,反正我说了算!”
转身回去,猛地将门摔上,气得在原地打转,然后像受了什么委屈,蹲下去抱着脑袋就哭。
而在她没有看见时走到转角处的唐朗却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脸上不复刚才的轻松,整个人沉默又内敛,锐利的眸里藏着深沉的悲伤。
二十六岁到二十八岁他都等了过来,再等几年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