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晗不啃声,明显是不知道。
“因为他不听话。他非要弃婚,执意要迎娶你过门为正妻。”
“其实娶你过门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只能做妾。不知姑娘意向如何?”
沐泽和慕晗都想起慕晗的爹说过的话,沐泽是不能发话的,慕晗该如何是好。
“伯父的话中不知充斥的是成亲的喜悦还是现实的死穴?”
俊烨端起昕迁切好的茶,哈哈大笑,“有点意思,不过……”
俊烨猛的把茶杯放在茶桌上,茶飞溅出来,一桌子都是,昕迁赶忙用抹布擦。
“既然你来了,那你就做出一个决定!”
“要么过门做妾,要么与我家子断绝来往,两个选择都能让我家子起身少受点苦!”
“只不过姑娘的路会有所不同。”
俊烨把话直接挑明,在场的谁都意识到了这话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会有假。
俊烨示意昕迁同自己回房,继续切茶,而自己在房里看着慕晗做出决定。
慕晗在俊烨走后,立刻对自己的后半生感到迷茫。
断绝来往,断绝了彼此的关系。这不就等于要了我的命吗!
慕晗心中发出阵阵哀鸣,可是悲伤有什么用,要是过门作妾,自己的爹娘肯定不会同意,肯定是与其把自己作为妾嫁入苏家,不如作为正妻嫁入谢家。
再加上爹娘偏向于楚容多一点,沐泽的希望逐渐衰弱,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
“我还能不能为自己勇敢一次?”慕晗这样问着自己,但她又明白,这不过是在虎口中垂死挣扎的玉兔。
慕晗从身后抽出一把玉笛,吹奏起往日沐泽教她的曲子,曲名叫思归。
不如把目光放到这首曲子的由来吧,这是沐泽自己吹奏的玉笛韵律。
那日在梧桐树下,熟悉的笛声再次回响在慕晗的耳畔,慕晗不用多虑,是沐泽在吹奏。
这时候的二人还没有好上,沐泽仅仅是慕晗的主帅,慕晗也只是沐泽的主将。
慕晗太爱这首曲子了,可是她多次潜伏在沐泽的房里,趁沐泽出去的时候找曲谱,不就是为了学习这首曲子,谁让沐泽不教呢?
但是慕晗一直没有找到过,她以为这是一首现成的曲子,可这可是沐泽即兴吹奏的。
虽然是即兴吹奏,但是每次吹奏的音符和音律都是一样的。这更是让慕晗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每次梧桐树下有笛声响起,慕晗都会偷偷跑到离那儿不远处偷听,偷偷记下那些律动的音符。
哪怕她从来没有完整的记过整首。
有一次,沐泽不在,慕晗便跑到梧桐树下,吹奏自己所听见的曲子。
可是,无论她怎么吹,总有一个音符是不正确的,这让她也是苦恼到了一个境界。
“主帅吹奏的这个音到底是什么啊?”
这时,身后传来她不会吹奏的这个音符的声音,这让艳慕,有点懵。
这声音,难不成……
慕晗立马转身,跪在沐泽面前,“主帅!是我冒昧!我不该偷听主帅吹奏玉笛!任主帅责罚!”
沐泽只是默默看了慕晗一眼,走到了慕晗的身后,“你跪着,我再吹奏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把它听出来。”
慕晗慌张的不敢说话,已经准备好了,势必听出那个音。
慕晗最爱的旋律,动人地轻轻响起。
慕晗深爱着这首曲子,她把耳朵竖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音符,音符振动的频率,乐音带来的美妙。
好似在山清水秀间,绵延不断的溪流,一边流下山脚,又一边带来一些绿。
滋润了土壤,美了整个世界。令人赏心悦目,悠然自得。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所有的美妙。
“是徴音!”
沐泽停了下来,“起来吧。”
慕晗跪的脚有点麻,起身时摇摇晃晃的,揉着自己的膝盖。
“站直了!”
慕晗嗖的一下挺直腰背,动也不敢动。
沐泽在慕晗的额头上重重的点了一下,用食指和中指。
“傻子,不能再有下次了。”
此后。沐泽开始教慕晗吹奏这首曲子。
每当二人并肩站在梧桐树下轻举玉笛触碰着唇时,伴着鸟语花香,阳光明媚。
无人看了不羡慕这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