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地上磕了一地的瓜子皮,散落着零零星星的糖果纸。
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瓜子的香味儿。
徐甜甜套上棉大衣,和叶抒文一起从会议室里出来。
俩人肩并着肩,沿着林荫小道走着。
外面很冷,可他们心里却是热乎乎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从一九五三年到一九七四年,一恍二十多年过去了。
往事历历在目,就像昨天一般。
叶抒文想着,不禁激动起来。
他瞅着四下里没人,就一把攥住了甜甜的手,揣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俩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抒文,春娃又下基层了,这次错过了他哥的婚礼,指不定要多后悔呢!”徐甜
甜笑着说道。
“是啊,甜甜,春娃啥都要和他哥比着,这找对象也快了吧?”叶抒文也忍不住
开了个玩笑。。
“抒文,春娃还小着呢,着啥急啊?”徐甜甜心里舍不得,就狠狠地了抒文一眼。
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冬娃年龄不小了,她不得不放手。可春娃呢,等到春天才满十九,着啥急啊?
叶抒文见了,呵呵笑了起来。
孩子们一成家,离父母可就越来越远了。
最后家里面,怕只剩下他和甜甜俩人了。
*
这天下午,徐甜甜和叶抒文赶回了市区。
他俩顾不上回家,就带着一大包喜糖去了启康那边。
章家爹退休之后,就和启康一家住在一起。
老早的,他听到冬娃结婚的消息之后,就跟翠翠说,“翠翠啊,爹就不露面
了,冬娃的前途要紧,你跟冬娃说,这都是为了他好……”
其实,他心里想参加来着。
还有啥比看到冬娃成亲更高兴的事儿?
可他却不便露面。
到时候咋跟人家介绍?
说这位老大爷是冬娃的爷爷?
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啊?
腊梅也说,“他爹,咱心里记着冬娃就成,也不用讲究那个形式了……”
他点了点头,就应了下来。
这会儿,他和腊梅吃着冬娃的喜糖,也是感慨万千。
一转眼,娃娃们都这么大了。
启建是家里最小的,也已经二十了。高中毕业后,就顶替他进了工厂,也躲过
了“上山下乡”那一遭。
他可是见过的,那下乡可没啥好日子过,苦着呢!
虽然他是个地道的庄稼汉子,可还是不想见到小儿子受那个苦。
对翠翠,更是心存感激。
当初,如果不是翠翠谋划着,一家人怕还都是农业户口呢。
招工,可是想都不要想啊。
启康两口子也是笑嘻嘻。
那个蔡红英开玩笑似的说道:“翠翠姐啊,瞧瞧冬娃都结婚了,那明年是不是
就能抱上孙子了?”
这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徐甜甜听得直咧嘴,抒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他们心里,冬娃还是个孩子呢!
*
第二天上班时,徐甜甜特意带了两包喜糖。
先在办公室里,给同事们分了分。
又趁着中午的空档,找到了启宽大哥家,把喜糖递给了大嫂。
前年,启宽大哥分到了一套两居室,住得可是宽敞多了。可孩子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