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那小师傅怕是没见过那种结构,到时候很难装起来。
可大师傅却拍着xiōng脯,得意地说道:“这位大哥,您就放心好了!我“鲁记”工
坊的手艺可没得说,做得都是jīng细活儿……”
“呵呵,那就好……”徐永泰见对方一再坚持,也不好说破。
谈好了价钱之后。
小师傅就挎着工具箱,跟着徐永泰上了门。
他进了东间,一看到那堆床架子,就瞪大了眼睛。
再看看那种榫卯结构,顿时傻了眼。
这活他怕是干不了。
别说是他,就连大师傅来了也得费一番功夫。
小师傅不敢乱碰那堆木器,就赶紧回去了。
不一会儿,“鲁记”那边又派了一位大师傅过来。
这位师傅,姓鲁,大约四十来岁。
他蹲下来,对着那堆木架子琢磨了半天。又一根一根地拿起来,对着大床比划
了一通,还按照先后顺序摆在了地上。
又要了一张白纸,用铅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图。
这才动手忙乎起来。
徐永泰在一旁瞧着。
心说,拆床时,那位老师傅可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搞定。
这木匠活儿看似简单,可里面却有不少窍门。
现在想再组装起来,怕是不太容易。
这位鲁师傅倒也了得。
他参照着那张简图,按照先后顺序,把那堆床架子一根一根组装起来。
不过一个时辰,就安装好了。
最后,才用木槌轻轻敲击,把床架子固定下来。
整个过程,未对榫卯结构做任何改动。
可棚顶一旦固定好了,倒是纹丝不动,非常牢靠。
“好了!”鲁师傅拍了拍手,这才露出了笑颜。
徐永泰也暗自佩服。
看来这“鲁记”还真像那位管事说得那样,做得都是jīng细活儿。
他痛痛快快地付了钱。
那位鲁师傅接过来,也没数就一把塞进了口袋里。
心说,瞧瞧管事的那眼力劲儿,收了个白菜价,却揽了个高难度的细活儿。
刚才,小师傅跑回去一说,管事的就紧张起来。
还专门请出了他这个店里的活招牌,才算保住了门店的声誉。
可这价钱上,却是吃了亏的。
他可是业内的顶级高手,这种拆拆补补的活儿也来找他?
可换做其他人,怕是要砸了这门店的招牌。
*
送走了木匠师傅。
徐永泰站在那张花雕大床前,使劲晃了晃。
床很沉,纹丝不动,结实得很。
他心里暗自得意。
这是他当年给翠翠备下的嫁妆,选的都是上好的楠木,估计能用一辈子。
“姥爷”冬娃“嗒嗒嗒”地跑了进来。
他脱下呱哒板,就“哧溜一下”上了床。
他趴在床板上,像个小辗子一样来回骨碌了两圈。
惹得徐永泰哈哈大笑。
心说,抒文明天就要回来了,看到这张床怕也要惊叹一番吧?
下班后,徐甜甜回到家里。
见床收拾好了,高兴得直咧嘴。
她三下两下,铺上了一床褥子和一张凉席,又挂上了一顶粉红sè的纱帐子,看
着格外温馨。
冬娃见了,就嚷嚷着晚上要和娘一起睡。
她想了想,还是让冬娃睡在木榻上。
这是她和抒文的大床。
可不能惯着冬娃。
*
黄昏时分。
叶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