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就冲她呲了呲牙。
徐甜甜一见,心说这笑还不如不笑呢。
她想宽慰宽慰他,就柔声说道:“看看,就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有啥,就说出
来呗?”
“唔,也没啥……”叶抒文说不出来。
娘说的那些话,他哪敢跟甜甜说?
徐甜甜心知那话与她有关。
估计也不是啥好话,不知道也罢。于是,就拉着他,站在一棵梧桐树后面,仰
着脸问道:“抒文,娘说重话了?”
“唔……”
“那话压心哪?”
“唔……”
“压在这里了?”
“唔……”
“那我给你揉揉……”
徐甜甜说着,在他心口处揉了揉。
她触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就解开一只纽扣,从里面掏了出来。原来,他脖
子上挂着一只小香包,藕荷sè的,正是她送他的那一只。
大白天的,还戴着呢?
她感到心里暖暖的,就柔声说道:“抒文,把这个收起来吧?莫要让人瞧见
了……部队上不同于别的地方……”
“唔……”
叶抒文听着那暖心的话,心底的那口闷气总算出来了。
也觉得舒坦了一些。
他想,为了翠翠,娘说几句重话算啥?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用力按了按。那心咚咚地跳着,格外有力,也格外
温暖。
徐甜甜埋下头来,静静地听着。
她知道,那里面装着她。
而她呢,心里也装着他。
她想,这就足够了。
*
中午,该吃饭了。
叶抒文带着徐甜甜进了陶记“砂锅居”。
俩人点了一个板栗jī块,吃得浑身热乎乎的,直冒汗。
“甜甜,一会儿咱去街上逛逛,给家里人买点东西?”
“嗯……”
徐甜甜点头应着。
明天,她和爹就要启程了。
这幸福的日子,可是转瞬即逝啊。
沿着大街,停停走走。
俩人商量着,给爹买了两条纸烟。虽然爹不大抽烟,可交往的人多,平日里可
以用来招待亲戚朋友。
给娘扯了一块蓝条绒布,好做一身新衣裳。给志和、志君和志勇买了一支钢
笔,好努力学习。
徐家的备好了,还有章家的。
他俩给章家爹也买了两条纸烟,给腊梅婶子选了一块花头巾,给凤芝扯了一块
花布,给启康买了一只钢笔,还给冬娃买了一只文具盒和两盒铅笔。
另外,还去糕点铺子里封了八盒点心。
一家四盒,也算是一点心意。
徐甜甜心说,这几天把抒文的津贴都花完了吧?
她腰里还有点钱,要不给抒文留着?
可叶抒文一听,呵呵一笑。
他凑到甜甜耳边,压低了嗓门说道:“甜甜,咱不缺钱使……爹给了点,够咱俩
用几年的……”
说着,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呦,这么多啊……”徐甜甜抿着嘴笑了起来。
心说,这真是穷日子过惯了。
咋就忘了,公爹可是有点家底的,昔日可是个“老财”哦。
*
半天逛下来,徐甜甜累得脚底板疼。
叶抒文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挽着她。见她走得不大舒服,恨不得背着她走。
心里也暗暗后悔,昨晚实在是太胡来了。
路过一家烧饼摊子,闻着香气扑鼻的。
叶抒文就过去买了十个热烧饼,用油纸包着,说明天在路上吃。
快四点了,俩人拎着大包小包上了公交车。
坐在车上,徐甜甜让抒文掏出一块包袱皮,把东西都包了起来,说“在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