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瞅着二房的俩娃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二哥。尤其是那闺女,既不像爹也
不像娘,倒是与自家男人有几分相似。
外人尚不觉得,可马钱氏眼多尖啊?
有一回,她见自家男人扯着那闺女的小手,在院里有说有笑,神态十分亲昵。
猛一看,就像是fù_nǚ俩,她心里顿时起了疑问。
一天,趁着马三柱喝醉了酒,一套话,方得知了原委。这一下,她火冒三丈,
醋意顿发。心说,难怪自家男人对二房照顾有加,原来含着这段隐情?
可这事却闹不得。
一个是二哥的面子问题,另一个涉及到家族隐私。
不过,她对二房却戒备起来,尤其是要防着那个马胡氏。
那马胡氏本就是个跋扈的,仗着俩孩子把马三柱把持得牢牢的。而那马三柱心
里念着俩孩子,也就由着她。
这么一来,妯娌俩的关系也越发紧张起来。
每次一发生争执,那马三柱就向着他二嫂,把马钱氏气得没办法。
有一回闹得太凶,马钱氏就提着包袱回了娘家。
这回去后一叨叨,她娘家也得知了此事。气愤之余,却只能劝自家闺女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以后多生几个娃,再把房里的钱财守好就成。
马钱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回到婆家之后,除了拼命生孩子,对那马胡氏也没啥好脸sè。
一恍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心结始终无法解开。
眼瞅着自家男人为二房忙前忙后,就连俩娃的婚事都帮着cào持了一通,甚至比
自家娃娃都上心,只能愈发郁闷。
见闺女过得苦,那钱家对马胡氏也记恨上了。
这一回,听说马胡氏被人给整治了,高兴得拍手称快。马钱氏的兄弟还专门跑
到“章记”铺子里瞅了瞅,见那位女子果然不凡,也心生感激。
回来后,见堂哥拉着他问起此事,就叨叨了几句。
兴致一来,俩人还一起喝了点酒。
酒意上头,就把那桩隐秘给说了出来。
徐甜甜听得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抓住了马税务的把柄啊?
爹可真有办法,这人脉也真够广的。
*
转眼到了四月里,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可清明这天,却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大早,章存林就带着一家人去了坟院。
一番祭拜之后,崔腊梅还特意在启宽娘的坟前烧了纸钱,上了柱香。
启宽在一旁见了,感觉舒坦了一点。
对爹娶亲这事,他一直挺矛盾的。
后来见爹过得好,和婶子和和气气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今儿见婶子给
娘烧纸,说明她心里是敬着娘的,也总算接受了这个现实。
一家人在老宅里吃了顿饭,就返回了镇上。
铺子开门后,就见邮递员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送来了一封挂号信。
章存林一见那信封,就激动起来。
启安来信了?
他用小刀裁开信封,见里面除了信之外,还附着三张黑白照片。
一张是启安的单人照,他穿着一身志愿军军服,看着英气bī人,气宇轩昂。另
一张是他和他媳妇的合影,俩人都穿着军服,看着十分般配。
还有一张是他与几名志愿军战士的合影,其中那位戴眼镜的就是叶先生。
“哎,你们几个快过来瞧瞧,启安来信了!”
“啊?二哥来信了?哎呦,还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