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早已给周小墨端来四盘小菜,一壶好酒。
周小墨坐下喝了一口酒,“噗”地喷出,骂道:“贼小二,你这是什么孬酒,这么辛辣拿来诓我,我要的啤酒呢?”说着“啪”的把酒壶摔出,正砸在虬髯大汉脚边,酒水溅了他一身。
那名虬髯大汉刚才见周小墨举止浮夸,衣着华丽,像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哥,虽然打断了自己调戏姑娘的好事,却也没敢当场发怒。此时被酒洒湿半身,便怒道:“这位兄台,你是来买刀啊,还是来惹事的。”
“惹事不敢。我本是来吃酒解暑的,我要喝啤酒,谁知小二拿这劣酒糊我。不过,这刀还算不错,我家也正缺些看家护院的刀,所以这刀我全要了。”周小墨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站起身来,“啪”的往桌上砸了两枚开元币,朝站在一边的老者递了个眼神,“老头,本公子今天身上带的钱不多,你们随我到我府上去拿钱,等会儿,本公子给你另有打赏。”
原来,周小墨刚进酒楼就见几名大汉身上跨刀,满脸酒气,一旦动手,怕会伤了这fù_nǚ二人,所以想先把他们带离。世上不平事多了去了,谁也不能件件都管,但是遇见了却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做派周小墨做不出来。
老者见周小墨虽然举止轻浮,但递来眼色时眼神却很清澈,不像是邪恶之人。他此时已没有时间仔细甄别周小墨是好是坏,再坏也莫过于眼前这几个恶汉,暗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连忙去收拾刀具,道:“今天是遇见了贵人,把刀全部卖了,小老儿终于可以回家伺候老母和照料瘫痪的儿子了。”
“走?”那名虬髯大汉向前迈出几步,封住了老头通往楼梯口的路,“老头,你刚才说你的刀锋利无比,于是我们就买了两把,但事实证明,你的刀根本就不堪一击,所以说,你要退我们的买刀钱。”
另一名脸上有条刀疤的大汉从桌边站起,一脚踢飞凳子,刀疤被酒气冲的血红,就像一条血色蜈蚣从右眉骨处斜着蜿蜒到左嘴角,他手按唐刀柄,冷笑道:“这位公子,做买卖要讲究先来后到,这刀,我估计今天你是买不去了。”
周小墨脸一沉:“我不但要买刀,我连卖刀的人也要一起带走,这,总可以了吧!”
刀疤大汉阴恻恻一笑,大拇指按着刀的护手往上一顶,露出两寸刀锋,刀光阴冷瘆人,他脸上那条伤疤更加爆红,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把人带走了。”
李隆基身边的六名侍卫的手齐齐搭上了刀把。
“这位大爷,你何时给了小老儿买刀钱,”老汉说着,朝四周的桌子上客人作鞠,“各位大爷就是人证,小老儿并没有收这位大爷的钱。”
“唰!”又一名精瘦的大汉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的唐刀,一脸恶意地看着另外几桌客人。
客人们默不出声。
虬髯大汉狞笑:“你刚才收了我二十枚开元币,卖给我两把刀,现在这么多人证明你这刀是假货,所以说你要退还刚才收我们的二十枚开元币,另外你还得再给我们二十枚开元币,作为你对我们不诚信的补偿,否则,你们爷俩哪也不准去。”
“不诚信?”周小墨一下子蹦了起来,“老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二字,既然你不诚信,那这生意咱们是做不成了。”
不等老头说话。周小墨对那刀疤的汉子说道:“幸亏这位兄台提醒,否则我定要上了这老头的当。敢问这位兄台,那老头是如何的不讲诚信?”
周小墨的态度前后变化太大,让李隆基大跌眼镜,楼上的客人们也是一脸的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