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靠着椅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那是当然的，唐时，你该放下了。”

顾宝儿知道他又在想以前，这样颓废的唐时可不是她认识的。

“抱歉，我能抽根烟吗？”

唐时出了一口气，狠狠的抹了一把脸，眸光皆是阴翳，眼珠子也透着红色。

“下不为例。”

顾宝儿不喜欢烟味，但她勉强可以纵容唐时一次，他心里苦，她知道。

唐时老练的夹着香烟，给自己点上了火，烟中的尼古丁暂时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得以舒缓一口气。

“你知道，在华尔街，没人会再轻易任用一个失败者，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自己的专业上，因为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犯第二次错，我不能跟你做保证，我没办法和任何人做保证。”

唐时吞云吐雾，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让顾宝儿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唐时这是在给自己一个反悔的机会。

天才是被人捧出来的，不然他就是人们眼中的疯子。

唐时就是这样的人，过早的被人捧到神探，所有的荣誉加身，任人奉为天才，做着人们理所应当的事情。

当他稍微做错了一个小决定，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他的大失误，一件事被无限放大，没有人考虑过，他曾也是个少年人。

“唐时，别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