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上工事里,一众小鬼子顿时都松了口气,但骂声之后,却是一片沉默,气氛压抑。
一夜之间,山腰上的各处隘口便被一一拔除……是敌人太强大?还是“菊兵团”的勇士们已不堪一击了?
清水大队的指挥部里也是一片沉默,良久,仓木中佐勉强一笑,环顾众将佐,“诸君,敌人已经退了!”
说着,仓木中佐的声音渐渐变得笃定起来,“敌人虽然诡计多端,但是,凭实力,他们还不足以撼动我们的防线……所以,诸君要打起精神,让敌人好好看一看‘菊兵团’的实力!”
“嗨!”
闻言,众将佐连忙允诺。
“中佐阁下说得是!”
一旁的清水少佐接过话头继续给众将佐鼓着劲打着气,“敌人善夜战,但……”
“唔唔唔唔……”
清水少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震耳的轰鸣声打断了,随即便听得刺耳的破空声响了起来,“嘘嘘嘘……”
空袭!
是空袭!
顿时,一众小鬼子尽皆色便!
“嘭嘭嘭……轰轰轰隆隆……”
隘口上烟火翻腾,瞬间便将庞大的工事吞噬,坚布山开始颤栗起来。
“啊啊……呃啊……”
翻腾的烟火中,土石木屑夹杂着残肢碎肉四散飞舞,惨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嘘嘘……嘘嘘……”
四架战机在隘口上方盘旋俯冲,再盘旋俯冲,一枚枚航空炸弹如雨点般砸下。
“轰轰轰……轰隆隆……”
烟火在翻腾,坚布山在颤栗,山下六十六团的将士们欢欣鼓舞。
曾经,他们也像隘口上的小鬼子被日寇的战机炸得抬不起头来,而此时,小鬼子终于遭报应了!
“呜呜呜……”
一番轰炸之后,四架战机扬长而去。
“冲啊!”
一声怒吼,王六根一马当先,奋力冲向了硝烟弥漫的隘口。
“冲啊!冲啊……”
八连九连的兄弟们纷纷呐喊着冲了上去,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杀啊!杀啊……”
在第一波冲锋队后面,石猛带着七连和三连随即跟进!
“准备!”
在更后面,赵德柱的吼声也响了起来,他带领的一连、二连是第三梯队。
在公路两旁的山坡后面,迫击炮连的兄弟们也已准备好了炮火支援。
后面的兄弟们蓄势待发,前面的兄弟们已如离弦之箭,冲向了隘口,冲向了那道残破不堪的防线。
两百米、一百二十米、一百米……
“哒哒哒……”
残破的工事里突然枪声陡起。
“啊啊……呃啊……”
几个兄弟惨嚎着在倒在了血泊里,更多的兄弟却在继续冲锋。
“砰砰砰……嘘嘘嘘……”
迫击炮随即怒吼起来,一枚枚炮弹循着机枪响起的方向就砸了过去,“嘭嘭嘭……”
机枪的声响随之一顿。
“哒哒哒……”
但是,六零迫击炮显然不能摧毁坚固的工事,那挺哑火的机枪旋即又怒吼了起来,将个冲到近前的兄弟掀翻在地。
“狗日的!”
见状,孙大力一望曾光明,“我带两门炮上去,你们继续轰……”
在昨夜的突袭中,迫击炮连的兄弟们趁着夜色可以近距离攻击,能凭着过人的技术将炮弹打进小鬼子的工事里去。
今天要想奏效,也只能想办法靠近。
可是,工事里怒吼的机枪越发地多了起来,两挺、三挺、四挺……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倾泻而来,已经冲到近前的兄弟们再无退路。
“砰砰……砰砰……”
有人寻找掩护开始反击。
“哒哒哒……哒哒哒……”
已经跟上去的机枪和工事里的机枪开始对射起来。
“拼了!”
也有兄弟一咬牙,从隐蔽处冲了出来,猫着身子,冒着弹雨便冲向了工事,手里攥紧了手雷。
“噗噗噗……”
但是,那弹雨太密集了,冲上去的兄弟不断栽倒。
“咻……”
终于,有一个兄弟冲到了右翼一个瞭望口下,将冒着青烟的手雷从瞭望口里扔了进去。
“哒哒哒……”
架在瞭望口上那挺机枪还在怒吼。
“咻……”
那枚冒着青烟的手雷又被原路扔了回来。
“狗日的!”
躲在瞭望口下的兄弟一声怒骂,将第二颗手雷又扔了进去。
“嘭……”
他却已来不及躲避,被那颗扔出来的手雷掀翻在地,再没了声息。
“日你先人!”
又一个兄弟冒着弹雨冲了上来,一声怒吼,拉燃了手里的手雷,却没有急着扔出去。
一!
二!
三!
……
“嗤嗤嗤……”
手雷在年轻的战士手里冒着青烟,他却在默默地数着数。
五!
数到五,手雷被扔了进去,随即“嘭……”地一声,据点里响起了惨嚎声,瞭望口上那挺机枪哑了火。
这样的场景在一处处瞭望口上演着,一个又一个将士们冲过了横飞的弹雨,又紧握着冒着青烟的手雷在静静地等待着。
被拉燃的手雷在他们手里冒着青烟,生死只在刹那!
有人成功地将手雷扔进了瞭望口,也有人来不及扔出去便被手雷炸翻在地……这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对决心和意志的绝大考验。
有人成功地将手雷扔进了瞭望口,也有人来不及扔出去便被手雷炸翻在地……这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对决心和意志的绝大考验。
“嘭……嘭……”
爆炸声此起彼伏,
有人成功地将手雷扔进了瞭望口,也有人来不及扔出去便被手雷炸翻在地……这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对决心和意志的绝大考验。
“嘭……嘭……”
爆炸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