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沫能感到顾北时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

没办法，她不能停止，也不会停止她要说的话。

那些话必须要说。

“顾北时，不要生气，听我说完。”

她还知道说这些话会惹他生气，他就来听听接下来她会说什么。

“有一点我想对你说，我是一个普通人，也会介意这样的事，但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顾北时，此时此刻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程以沫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一次一次的失望几乎让她没有勇气喜欢顾北时，最后一次她想问清楚顾北时对她的心意。

她不要那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只要四个字我喜欢你。

这一次，如果顾北时还是拒绝了她，她就选择放弃。

“程以沫，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顾北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不容许她的眼神有任何机会的闪躲。

“我不喜欢你。”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爱你。”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程以沫的心一路下沉，粉碎成好几块，身体都有些冰冷。

当他把话说完时，她怔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句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三个字不时回荡在脑海中，她忍住尖叫，嘴角扬起。

终于，她等来了这个时刻。

顾北时拥她入怀，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顾北时，你真的挺有能耐的，把一个女孩子逼到这种份上。”

语气中包含着哽咽，眼泪汪汪地盯着顾北时看，“我一共跟你告白两次，一次你没同意也没拒绝，一次你说你爱我。什么时候你才能向我告白一次？”

“不会太久。”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说了，再说一遍好不好？”程以沫抱着他的臂膀，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