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姚胜朝,别的我不能多说。不过嘛,我最近无事,可以留下来保护你。”
秦如月扶额,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第一次见姚胜朝的事情你都知道,你莫不是上帝视角?”
也许唐越崖不知道上帝视角什么意思,但大概懂了他这个问题,“就许他姚胜朝能掐会算,我就不行了吗?他跟我爹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秦如月听到这又奇怪了,之前只听说他拜了个师父,没听说他还有爹啊。
“我师父就是我爹,我爹就是我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秦如月额头青筋暴跳,“可你师父不是死了吗?”
唐越崖用更惊讶的眼神看向她,“是呀,那我就不能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吗?那天我师父托梦给我,说很想我,京城的桃花冢只是他素爱流连的地方,我早就把他的尸骨送回了东延,那里才是师父的老家。”
秦如月强忍着把他按住暴揍一顿的冲动,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显得她很白痴一样。
“对了,你说会留下来帮我,是真的吗?”
唐越崖笑道,“当然是了。这疯人疫应对起来颇有些棘手,没有我这京城可就要大乱了。”
秦如月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唐越崖赶着回侯府了。
这一夜睡得极沉,可感觉刚躺下没一会天就亮了,又得起床赶往药棚诊治。
秦如月换上这几日定做的药棚医倌专用外衫,带上口罩来到现场。
就见唐越崖已经换上了衣服,一手刀一手纱布,被三五个医倌按着手争执着。
“不行啊!会死人的!快按住他!”
唐越崖辗转在人脸面前,笑眯眯的样子万分轻松,“没关系的,就是开一个小口口而已啦,死不了的。”
“什么没关系啊?你拿的是镰刀啊!快帮忙!”
秦如月不由额上一阵暴跳,这一大早是在作什么妖。
唐越崖不断挣脱医倌的胳膊,就要往人身上拉一刀,却被秦如月赶到阻止。
“你要做什么?”
唐越崖顿时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我只是想看看这些人的肉色是什么样的,来判断血液的疫毒来自哪里而已啊。”
秦如月眉头动了动,这确实是一个可取的办法,在现代叫皮试,可在这里几乎没人能懂。
见秦如月来了,青名也放开了拉着唐越崖的手,乖巧的站在她的身后。
“只是简单的皮试,没事的,让他做吧。”
秦如月带上口罩转身走开,这一次再没有人拦着他了。
唐越崖手脚利索的用自己带来的弯刀,将病患的腹部肌肉切开一块,没一会就检查完毕,又给缝了回去。
见证了此人确实有点医术并非是乱来的,大家都放下了心。
“怎么样?”
唐越崖眼睛一眯,对她笑道:“检查好啦,这些病患全都是二次感染,一定是被某一个疫源感染后才互相传染的。皮层下的毒血很少,但非常顽固,虽然能够治愈但是防不胜防,还是得先找到最原始的疫源,才能够永绝后患。”
秦如月猛地想起一个人,她的身影眼前萦绕不散。
“你可知,这种疫情是怎么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