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侍应生把汤婆子给他。
孔凌尘抱住暖暖的汤婆子,心想着是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原还想着他是jūn_rén,宁死也不会拿这种妇人用的东西。
可是暖洋洋的一抱到手里,就舍不得松了。
回了房间,他抱着汤婆子在椅子上一坐。
椅子前有一个正在蠕动的麻袋,他用匕首割开了麻袋。
麻袋里有个被蒙了眼睛,堵了嘴的少女。
他先把少女的嘴里的破布拔出来,准备帮她解开眼睛上的布。
少女拼命挣扎,差点把他咬了,“你是谁?为什么把我绑在这里?我可告诉你,我是吴家千金,金家的儿媳妇,你惹不起我。”
“我怎么惹不起你了,你说说看。”他的手指玩味的在她下巴上一勾,脸上浮起轻浮的笑意。
听到他的声音。
少女身子微微一颤,呼吸变得粗重。
眼泪从蒙在眼睛上的布里流出来,哭腔也渐渐从嗓子眼里飘了出来。
“我的心肝儿啊,是我呀,想死我了,你怎么还哭上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孔凌尘解开她眼睛上的布,擦着她的泪。
她激动之下,话说的有点哆嗦,“你……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你这是绑架。”
“我太想你了。”孔凌尘把她抱住。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受惊兔子一般的发抖,“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会的,你不要怕,他在西林城忙的头大,怎么有空管你。”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她哭出了声音,咬住了他的肩膀,“那么久那么久,你去了哪里?整整一年了!!我早就把你忘了,你又来撩拨我做什么。”
“从第一面见你,我就想和你一生一世的,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段,但是日后的日子长着呢。”孔凌尘真是天生的脸皮厚,兀自就要了人家一生。
她苦笑出声,“一生?你给的起吗?”
“给的起,一定给的起,原谅我莽撞把你弄来,小采采,我实在想你,也怕你时间长了真的就把我淡忘了。”孔二把吴采采打横抱起,狠狠的压在床上。
吴采采吓得一脚踢到他胸口,泼辣的怒视他,“你……你这是害我,我不能的。”
“亲亲总行吧,你太迷人了,我对你上瘾了,不亲你会死的,没你的日子我真的好无聊。”孔凌尘说着情话,浅吻着吴采采的脸庞。
吴采采明知道他是油腔滑调,可是偏生是对他一点办法没有。
眼角滑泪,躺着让他为所欲为,“我到底是母亲生的,跟她一般的没用,遇到油嘴滑舌的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的下场更是凄惨。”
“我晓得了,你是觉着跟我在一起,下场一定不好。”孔凌尘划开了她裙子上的拉链,把裙子扔到一边。
吴采采双手护胸,“废话!!我们这是在偷情,偷情你晓得伐,金老狗知道了,会把我凌迟的。”
“老金头不人道,让你嫁给死人,你自己还真当自己是金云澈媳妇啊,你是我女人,笨蛋,还偷情!!你跟他死人亲,根本不算。”孔凌尘用力捏了吴采采鼻子,气哼哼道。
吴采采凝视了他一会儿,身子微抬,浅浅的吻了他的唇,“要我做你女朋友也成,如果我被发现了,金老狗要我死,你得陪着一起死。”
“好。”孔凌尘爽快的答应。
吴采采眼神变得冷冽,“他若要凌迟我,你也得找人把自己剐了,我多痛,你就多痛。”
“这么狠心吗?”他凄然一笑,心中反而更怜惜她,这恐怕是斯德哥尔摩症吧。
吴采采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脸庞,“我不信你,说实话,孔凌尘我不信你,你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害我喜欢上你,弄得我……弄得我这样,我要是有事,你不该付出什么代价吗?”
“说的很对呢。”孔凌尘若有所思。
吴采采真的是对他倾心了,也不管礼教法度,舌吻了他,“算了,算我倒霉。”
“采采,我可以发誓咒血誓的。”孔凌尘在她耳边轻轻道。
她睁大了眼睛,“和我三弟手腕上的那血咒一种誓言吗?”
“嗯。”孔凌尘道。
吴采采蹙眉,“大可不必了,我都认栽了。”
“还是发一下好,你被家人抛弃在这里,那么孤独那么可怜,是该有个人好好疼疼你了。”孔凌尘摸出了藏在衣领下的刀片,在手里把玩。
她被孔凌尘说中心事,突然间心态崩溃抱住了他大哭出声,“我爹和我弟就是混蛋,他们都是混账王八蛋呢。”
“是呢,我知道,我会疼你的。”孔凌尘保证着,手里的刀片割破了手腕。
誓咒悄然成立。
他的心被完完全全占据,发此誓咒除了给她安心,也是害怕自己将来会负她。
他不能负她,这个女孩太让人心疼了。
——
“真反常,往年幕城从来不会下雪的。”婉兮从车上下来,张开掌心接了一片雪。
吴凌恒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套在婉兮的脖子上,“天气越冷,越适合我们行动。”
“这户人家里住着的就是你说的阴人?”婉兮看着傍晚点了灯的人家,小声问道。
那户人家家中漆黑一片,只是在窗前点了一盏煤灯。
莹莹烛火,摇摇曳曳。
看着有几分突兀,更是阴冷荒凉。
吴凌恒敲响那户人家破旧的木门,“我说过,要带你阴间一日游。”
“专门提前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么个约定吗?”婉兮对去阴间一日游兴趣不大,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其实没有去的必要。
还不等吴凌恒回答,木门被举着煤灯的一个佝偻老头打开。
老头穿着墨蓝色的麻衣,嘴里咳着嗽,“吴少帅,您终于来了。”
“这是酒钱,烦请您,带我和夫人走阴一次。”吴凌恒给了这老头一锭银子,眼神异常威严。
老头手微微一抖,是畏惧吴凌恒的。
嘴里咳嗽的更厉害了,咳了一好一会儿,在桌上放下了煤油灯,“我去准备,你们在此稍坐片刻。”
他似有腿疾,行步极为缓慢。
“还为查一样东西,我想看看阎王老爷的生死簿。”吴凌恒目送老头的背影,在婉兮耳边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