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试飞的飞行器靠近机场后,全都徐徐降落。
婉兮偷瞄了一眼,鼓足勇气道:“还请师父指点。”
“你与你养妖环里的小妖怪若能同心同德、心意相通,同时发力之下,是有机会助你堪破四维的。”白大人道。
婉兮问他:“只是如此吗?”
“我教你几句和驯养神兽的咒语,你仔细记着。”白大人快速的耳语几句,身形接着秋风的力道跟着离开了。
一切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婉兮哪怕有慧灵之眼。
他仓促之间说的话差也是忘记了一半,另外一半连忙在心里温习一遍。
正闭着眼睛温习,额头上落下一袭冰凉的吻。
婉兮缓缓睁开眼睛,“夫君。”
“白大人跑了?”吴凌恒讥诮道。
婉兮用力一点头,“他说有人追杀他,此地不宜久留。”
“走了就走了,这个给你。”他给了她一串插着竹签子的烤秋刀鱼。
她见他身后的石桌上放着的牛皮纸里,还有许多烤好的海味,“怎的突然烤起了海味?”
“花田卫的特产呐,有人辛苦带回来的。”吴凌恒抽了一串烤鱿鱼吃着。
婉兮一喜,“唐放来了?”
“正在爹那里汇报战况。”吴凌恒道。
婉兮啃起了秋刀鱼,“听说加岛在打仗?”
“都是的租界里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吴凌恒随口应付。
婉兮轻轻道:“毕竟加岛毗邻花田卫,和我们的地盘离的很近。”
“我给你透个底吧,德国人要输了。”吴凌恒道。
婉兮一惊,“怎么会?!”
“所以我说不要多管闲事,此事等他们战后,我们才好出面收拾残局。”吴凌恒见婉兮手里的都吃完了,又抓了两只串在竹签上的烤虾给她,“还有啊,陈法儒回北平了。”
“你许给他一成股份,他目的达成了,自然就走了。”婉兮道。
吴凌恒道:“股份我没给。”
“他们不肯出美金?”婉兮稍稍有些讶异。
虽然吴凌恒开价开高了,但是这个买卖绝对划算。
吴凌恒漫不经心道:“陈家哪还有钱,钱全都拿去当赔偿款了。”
“保路的赔偿款?可不应该只是陈家出啊。”婉兮才不信陈家会当冤大头,去把别人的赔款一力都担了。
保路运动是个特殊的事,话说前清想要以铁路强国。
骗了一大堆商贾门阀的出钱出力建铁路,骗人家弄好了有经营权和使用权,实则是强行征收为国有。
这些人哪里愿甘当冤大头,然后揭竿起义了。
许多人都觉着前清亡国都是因为此事,因为全国各地保路运动闹的十分大。
那些出钱建铁路的,哪个不是富甲一方、有钱有势。
新zf成立了,也是不能让民营铁路的。
可他们不想重蹈覆辙,一直商量着收回的时候,给一大笔巨额的补偿款。
只是款项太大,这些铁路一时都不太敢收回,只是暂时搁置的。
眼下怕是下了狠心,要全部收归国有。
吴凌恒道:“四大家族都出了。”
“那他们岂不是近日里,财政上都很紧俏。”婉兮隐隐感觉这是个机会。
一直都很有钱的四大家族突然手头发紧,肯定很多事都有了无数限制。
吴凌恒坏笑道:“可不是,他们现在怕都是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马上再找个钱袋子,把赔款的窟窿堵上。”
“难怪你不跟陈法儒要别的,只是提钱。”婉兮知道吴系不缺钱,所以心底里一直好奇吴凌恒为什么管他要钱。
吴凌恒反手把她抱起,阔步进屋,“我们夫妻总聊这些不无趣吗?多做些闺房之乐的事,才是正途呢。”
“可……可你不是中蛊了……”婉兮的脸涨红。
他把门一脚踢的关上了,顺手把她摁在床上,“陈姨娘帮我解了。”
“夫君……”她乖顺的帮他解军装上的衣扣。
他把她旗袍的扣子也咬断了,“你说。”
“夫君是圣族?”她轻咛道。
他不隐瞒,“嗯。”
“有否被人追杀?”婉兮脱了他的衣服,放在床头。
他手撑着床板,眯着眼睛看她,“姓白的告诉你的?”
“嗯,师父说的。”婉兮道。
吴凌恒柳眉一挑,“可告诉你圣族有九脉?”
“说了。”婉兮道。
吴凌恒扯了她藕荷色的小兜,“他是炼丹一脉,炼的是不死仙丹,觊觎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不一样,我是偃师一脉。”
“追杀他的人是为了……为了仙丹去的?”婉兮可从未听师父说过,他老人家会炼仙丹。
若是这样的话,师父他老人家说的话和夫君说的话就有了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