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甚是想念他,想紧紧的抱住他。
在他怀中温存,哭泣。
他讥诮问道:“你什么?”
“大哥来了。”婉兮抬头望向远处。
就见远处走俩一青衣公子走来,身上的才青色长衫上墨染了许多翠竹。
手中握着两只银球,也是一脸的病容。
吴凌恒脸色一变,然后起身纨绔一笑,“哎哟,孩子的父亲来了。”
“什么孩子的父亲,你可别乱说话。”吴有匪皱起了眉头。
吴凌恒不屑道:“她都当众承认了,你又装什么傻。”
承认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婉兮,比起金陵那夜瘦弱许多。
还捂着肚子,不断的冒冷汗。
到底是怎么了?
吴凌恒若保护不好他,就让他来护着她。
哪怕用生命来守护,他都愿意!
“小姐,黄包车夫请来了。”溪怜急匆匆的赶来。
孔凤翎扶额,让她去请黄包车夫就去?
还请的这样快!!
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仆人。
吴有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请黄包车夫做什么?”
“我要生了,得去医院,肚子好疼。”婉兮想着心中最难过的事,眼中溢满了泪花。
她不过想借故离开,也没想要针对吴有匪。
吴有匪蛰进心里的那根刺扎的更深了,直接抱起婉兮,“车夫在哪儿?”
“在……在门口。”溪怜吓傻了。
婉兮在乎命节,狠狠的打在他肩头,“放我下来。”
“都要生了,还那么倔。”吴有匪低眸见眼里带着威慑。
婉兮被吓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吴有匪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吴府门口,猿臂将她越抱越紧。
柴房门前的主人,一个个都看傻了。
孔凤翎虽然中了毒,却是最舒心的一个,“相公,你看看,奸夫yín妇光天化日的就狼狈成奸了。”
“我最恨给我带绿帽子的人了,翎儿,从此以后我就只有你了。”吴凌恒推着轮椅离开柴房附近。
孔凤翎用鼻子哼哼出声,“这以后要喊她大嫂吗?”
“孙语柔去龙虎山清修了,她如此善于蛊惑人心,怕真会被扶正呢。”吴凌恒淡笑道,眼底里全是欣慰。
当然,也有几分妒意。
吴有匪在金陵抱她的魂,已是犯了他的大忌。
刚从金陵回来,就又抱了她的人。
真恨不得把他的脑袋锤烂,让他再打婉兮主意。
孔凤翎见被吴凌恒推的方向不是回小院的,问道:“这是去哪里啊?不回去休息吗?”
“好久没去给父帅请安了,心中甚是思念呢。”他倒是会满嘴跑火车。
孔凤翎中毒有两日,早就毒入肺腑奄奄一息。
也不管她须得卧床休养,还带她去请安。
孔凤翎很想回去,奈何病的太重。
病蔫蔫的靠在轮椅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就不能改日再去拜见父帅吗?我……我的身子好……”难受……
“凌恒,是你吗?”一个柔媚的声音入了耳。
吴凌恒定住,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深深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女子一身蜀锦旗袍。
淡蓝色刺茶花,绣鞋上也是茶花。
头顶几朵早春的桃花落下,粉瓣吹雪。
摇摇望去,似画中景致。
吴凌恒缓缓的开口,“是我。”
眼中的情愫若山洪决堤,慢慢的都是思慕爱恋之色。
“我……我又跟了吴大帅。”她的素手捏紧了锦帕,无名指上戴了个大钻戒。
吴凌恒退后,低头谦恭的行礼,“是小生福薄,配不上摇红。”
女子眼中含了泪,“别这么说,我只求你不怪我。”
“情深缘浅的事情,怪你作什么?”吴凌恒摆手。
她上前一步,“我……我只想问你,当年你许我婚约,真的是因为我身上有岳小姐魂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