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心尖上的美娇娘,一边是手足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晓得李君澈不好做,她也未同他发脾气,只钻进他怀里撒娇:“我同寻两只凶恶的大犬来罢,我要养在宝山居里头。”
李君澈被她逗得哈哈笑,伸手揽了,笑道:“你一碗热茶下去已是叫他脱了层皮,怎的还不解气。”
卫静姝轻哼一声,晓得自个那碗热茶厉害,也有些理亏,嘴里嘟囔一声:“谁叫他嘴巴没个把门的,活该。”
想了想还是从李君澈怀里钻出来,唤了忍冬进来,吩咐道:“给二公子送瓶烫伤药过去。”
末了,又磨着李君澈道:“一码归一码,我今儿脾气大了点是我不对,反正膏药也送去了,就当扯平。”
“但大犬我还是要养的,我打小就喜好大犬,出嫁前叫家里拘着,如今你总不能苛待我。”
左右不过养两条狗,也不是甚个大事。
李君澈看她这撒娇的模样就忍不住笑,逗她:“那可不行,那畜牲不认人,要万一伤着人或是吓着人可如何是好。”
卫静姝眼儿一瞪:“犬虽是畜牲,可也通任性,平白无事的还特特去伤人,吓人玩不成?”
又搂着李君澈的胳膊娇声软语:“哎呀,不过就是两条大犬的事儿,你要怎样嘛。”
“说服我。”李君澈勾唇一笑,大步往内室行去。
卫静姝嘴巴一噘,眼珠子乌溜溜的转,也跟着一笑,跟在他屁股后头追上去。
内室本就不大,不过几步便追上,李君澈正背对着卫静姝解衣裳上的扣子,忽而腰腹间一紧,却是卫静姝从后头扯了他的腰带。
李君澈满脸无奈的转过头来,低眸看得一眼她搭在自个腰间的葱白玉手,满眼宠溺的问:“说罢,今儿个说服为夫,便甚个都依你。”
“不说。”卫静姝松了手,上前一步戳了戳李君澈的胸膛,硬邦邦的。
李君澈眉头一跳,却听卫静姝又说:“总归我也叫你惯坏了,你不叫我养大犬,那我连你也一块不养了。”
这是什么意思?
李君澈简直叫这小丫头气得没法,神色一变,脚步往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本就是习武之人,这会子脸儿一变,立时便带出几分肃杀之气。
卫静姝眨巴着眼儿,被吓着连连后退。
只她没退一步,李君澈就往前一步,只将她逼到博古架前,退无可退了,这才圈了个严实。
卫静姝原先是想拿这个威胁李君澈的,哪曾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反叫他这模样吓得不轻。
只得陪着笑,不要脸的直往他怀里蹭,手上还极不老实又去扯他的腰带,嘴上倒是控诉道:
“我都没生气你有甚个好生气的,还把我吓成这样,我都要哭了。”
卫静姝都不曾意识到自个在点火,不过片刻就叫李君澈满身都是火气。
他望着卫静姝这副鬼马模样,惹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调皮。”
说着又一弯腰将人扛起来就往榻上扔:“几个时辰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了,看为夫不好好收拾你。”
卫静姝晓得这人色心又起了,忙往里头钻,咯咯笑着:“来呀来呀,怕你呀……”
两人晚膳都未用,便又在屋里头荒唐起来。
偏生卫静姝对养狗这事儿还不死心,床第间还jia着李君澈不放,再威胁一回:“说,给不给养大犬。”
李君澈喘口粗气,神色极是不自在,忙服软应道:“给给给,你这小祖宗……”
……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旌德帝便遣了宫人来请李君澈进宫训话。
卫静姝晓得他的能耐,也不担心,裹着锦被打了个哈欠道一句:“你小心着些。”
跟着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光洁白皙的后背遮遮掩掩露了小半,李君澈正穿着衣裳,不经意的撇的这么一眼又火气腾腾,无奈的叹口气,自说自话:“可怜人呐。”
李君澈前脚刚走,后脚初十便牵了两条大狗进宝山居,吓得一众小丫鬟瑟瑟发抖,半步都不敢靠近。
卫静姝原先还睡着的,听见院子里的狗吠声,立时一骨碌的爬起来,叫摘星揽月伺候着梳洗了,立时冲出来。
当真是两条大狗,黑黝黝,目光森森,瞧着就吓人。
别个小姑娘都怕得要死,偏生卫静姝欢喜得不得了,一拍手,指着宝山居大门就同初十道:“栓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