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薇却是讽笑一声:“我有点名道姓说卫静姝是山鸡吗?你自个对号入座倒怪起我来了。”
跟着又道:“再者,就算我说卫静姝是山鸡又如何了?她自个不要脸想往二公子跟前凑那么多人瞧见了,如何就我辱她了?”
上课的先生还未来,课室外头两个姑娘的声儿也不小,一下子倒也惹了好些个姑娘出来看好戏。
卫静婉嘴巴不利索,说不过陈念薇,气得眼圈发红:“我姐姐甚个时候往二公子跟前凑了?你是左眼瞧见还是右眼瞧见的。”
又说她:“没凭没据便在这儿嚼舌根,可不是辱人名节。”
“甚个叫没凭没据了?”陈念薇叫她都逗笑了,打眼瞧得一回课室里头几个坐得不动的许家姑娘,便笑:“我虽没亲眼瞧见,可好些姐妹瞧见了,难道还冤枉卫静姝了?”
“卫家一门还说甚个世代读书人家呢,如此没皮没脸的事儿都干得出,简直同那勾栏苑里姑娘差不多。”
勾栏苑是什么地方?
这一句委实骂得狠了,卫静婉气得眼泪簌簌的掉,却也咬着唇不甘示弱:“你才同勾栏苑的姑娘一般呢。”
陈念薇脸色一变。
卫静婉又道:“你同别家公子私相授受,我可是亲眼瞧见的。”
她指着陈念薇腰间的荷包:“你这荷包里头装着严家哥哥送的玉扳指。”又道:“你还送了一方帕子给严家哥哥当回礼……”
此言一处,其他几位看热闹的姑娘,立时七嘴八舌起来。
士农工商。
陈年是商户,自然低人一等,陈念薇能进历山书院也是因着陈家出了大把银钱塞进来的。
她在历山书院,见识了甚个叫狗眼看人低,自是做梦也想嫁个世家子弟。
暗送秋波,私相授受这等龌蹉事儿,自然也做过。
只这会叫卫静婉当面拆穿,也吓得不行,虽是面色发白,却还气势汹汹,抬手便一个耳光下去。
“当真是有本事,这等龌蹉之事都敢往我头上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