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已经拿出电台不知道联系了谁,听到这话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脑门上,正要训我,电台那边已经传出声音来。他也只好将话咽回去,和那般快速的交流了几句,大致的意思就是告诉那边我们已经到了,要对方安排人来接。
断了电台,老烟和许教授也下了车,伢仔扭头嘿了一声:“长安,去方便方便?”
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气,可是又不放心白队。
昆布抬起眼皮看了后座一眼,对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伢仔已经从驾驶座下来,直接拉着我就走了,我打趣道:“你急什么?”
“人有三急。”伢仔跑了一段,背着我们解决了生理问题这才转头指了指车子,神情有些古怪。
我推了他一把:“有话说话。”
“白队她……是个什么情况?”伢仔语气沉重。
这次将白队带出来是临时决定的,伢仔虽然看出了白队的身体有问题,但是一直在路上他也不好发问,所以才拖到了这个时候。
“油尽灯枯。”我缓缓的吐出四个字,仿佛要吐出心里的浊气一般。
伢仔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看着车子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我催促他几声,他才摇了摇头道:“不对劲儿,药罐子以命换命,怎么可能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就到了这种程度?”
我和老烟何曾没有想过,可这话是白队亲口说的,而且她看起来确实是老了。
而且老烟也不是没有请医生看过,得出的结论都是一个样:身体透支的太厉害。
“药罐子医术高明没错,可再厉害也弥补不了白队十几年的透支,不说其他的,随便换个人在曾国墓里待上五年,你觉得能活吗?”我低声道。
在那样封闭的环境下,别说是没有食物了,就是有食物人也会出现各种毛病。
伢仔看似被我的话说服了,可他看向车子的眼神还是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愣着了,纵然是有其他什么原因,白队也自有她的考量!”我拍了拍伢仔的肩膀。
伢仔抓了抓头发道:“明明人都出来了,却等不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这算个什么事。”
“老烟自然会有所行动。”我安慰道。
伢仔不再说话,他和白队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因为他们两个都受了药罐子的恩,但是都还不了,所以可能更希望彼此能活的好吧。
我们在这边闲唠了一会儿,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
伢仔嘿了一声道:“这地形要是一群孩子,没个三天就能给它开出一条路来。”
一片平地,到处都是荒草,调皮的孩子在这里若是玩上几天确实能够开出一条路,但那也得有孩子才是。
显而易见,这里很少有人踏足。
“你们两个小崽子,发现什么没有?”老夏不知道从哪里绕回来,一身上的灰尘,伸出胳膊分别搭到我和伢仔肩膀上道。
伢仔嫌弃的拍开他的胳膊:“夏叔叔,您呢,有啥了不得的发现?”
“小子,你在将我军?”老夏眼珠一瞪,随后拖着我们就走,一边走一边嘀咕着道:“你还别说,我真就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